……
東京城,城東。
曹記酒肆。
曹掌櫃和老妻收拾著酒肆,老兩口都是四十開外的年紀。
經營酒肆沒賺多少錢,日子至少過得去。可惜老兩口的眉宇間,都有化不開的濃愁,因為唯一的兒子腿斷了。
兒子知書達理,是讀書人。
兩個月前,兒子讀書回家在酒肆幫忙,遇到開封府的人來攤派酒水,老兩口見慣了也沒說什麼,兒子年輕衝動,和衙役起了衝突,被打斷了腿。
曹掌櫃要討一個公道,卻被告知是開封府尹王時雍征收酒水,狀告也沒用。
申訴無門,兒子的腿也斷了,暫時不能讀書,一家子的生活突然就失去了色彩。
兒子沉寂,家中也壓抑。
老兩口收拾完酒肆,回到偏僻狹窄的家,準備做晚飯的時候,卻見兒子熬了粥煮了雞蛋,已經等著他們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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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掌櫃蒼老的臉上浮現出笑容,連忙道:“三郎,餓了吧,吃飯。”
曹三郎點頭,和父母一起吃飯。
吃完飯,曹三郎說道:“父親、母親,恕兒子不孝。”
曹掌櫃嚇了一大跳,連忙道:“三郎,可不能尋短見啊。腿雖然斷了,人隻要活著,就還有機會的。”
曹母眼中淚光縈繞,一滴滴的滑落。
曹三郎心情複雜,堅定道:“我不是要尋短見,是有人傳話,讓我明天上午去宣德門外,請官家主持公道。”
“有貴人要對付王時雍,替我們主持公道。”
“我決定要去。”
“他王時雍高高在上,憑什麼欺辱我們?就算他是開封府尹,也要把他拉下馬,讓他看到庶民之怒,讓他知道民心不可欺。”
曹掌櫃說道:“萬一你被利用了呢?”
曹三郎搖頭道:“爹,不怕被利用,就怕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我咽不下這口氣,朗朗乾坤,不該有王時雍這樣的貪官汙吏。”
曹掌櫃一向以兒子為榮,最終點了點頭。
……
東京內城,北城。
白時中府邸。
悠揚的琴音縈繞,妖嬈的歌姬起舞,案桌上是美酒佳肴,一派奢靡景象。
白時中坐在主位,下方坐著王時雍。
王時雍敬了白時中一杯,試探道:“白相公,唐恪、耿南仲和何栗等人都不能拜相。你看,能否運作我拜相呢?”
白時中回答道:“還需要一個契機。”
王時雍道:“什麼契機?”
白時中解釋道:“官家決定主戰,現在我們無法影響。”
“如今局勢,隻能等金人南下。當金人擊敗了前線的軍隊,朝廷擋不住,官家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好。”
“我們主張投降,是為了自己嗎?”
“不是!”
“我們忍辱負重,是為了大宋啊。”
白時中一副憤慨姿態,哼聲道:“明明擋不住,何不割地賠款呢?區區一點錢財,向賤民征稅就是。”
王時雍深以為然道:“賤民如韭,割了還會再長,就應該征稅。”
“你說得對。”
白時中沉聲道:“你要成為我們派係的大將,就要旗幟鮮明的表態求和。明天的大朝會上,我建議你表態,建議官家求和,給官家敲警鐘。”
王時雍也思考著。
現在表態會觸怒皇帝,好處也顯而易見。一旦前線擋不住,他這個早早呼籲求和的人,就有了話語權。
王時雍道:“我願意!”
白時中讚許道:“你放心,本相支持你入政事堂。官家剛剛登基,太稚嫩了。撞了南牆,自然就回頭。”
王時雍點頭,眼中浮現出無儘野望。
他要當宰相。
他要一步一步的爬到最高,成為大宋朝呼風喚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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