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也打量著完顏琳。
這女人身段妖嬈,體態風騷,有著北方特有的異域風情,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隻是完顏琳行禮時,看似不卑不亢,神色卻有一抹桀驁,以及對趙桓的輕蔑。
想來,是瞧不起大宋。
更不願意來和親。
趙桓心中沒什麼波動,吩咐道:“不必多禮!”
完顏琳挺直腰杆,很無禮的打量著趙桓,更沒有謝恩。
劉彥宗也沒有謝恩。
身為金國的宰相,和親使團的負責人,他有十足的底氣蔑視宋朝。
大宋,一貫是很慫。
就算宋朝現在主戰,也是外強中乾,因為有了點小秘密,就覺得有了擊敗金國的機會,太自以為是。
任何宋軍在鐵浮屠和拐子馬的麵前,都將灰飛煙滅。
金國必勝!
宋朝必亡!
劉彥宗挺直胸膛,高聲道:“我金國的公主來到東京,兩國和親,不知道公主的封號是什麼?”
趙桓不假思索道:“完顏琳封惠妃,安排在瓊華殿。”
劉彥宗點頭,倒也不錯。
完顏琳雖然瞧不起趙桓,也是生硬說道:“謝陛下。”
趙桓吩咐道:“來人,帶惠妃去休息。”
周瑾安排太監帶路,帶著完顏琳去瓊華殿。
大殿內,隻剩下劉彥宗。
趙桓眼神幽深,不急不緩道:“劉彥宗,你是遼國人,遼國皇帝對你委以重任,你卻背棄母國,甘願為虎作倀。你這樣的遼奸,應該算是無父無君棄國棄家,對吧?”
劉彥宗臉色大變。
無父無君、棄國棄家,何其森冷的嘲諷。
劉彥宗最痛恨有人說他背叛,這是他的軟肋,更是逆鱗。金人說他叛國,他惹不起。
可是,南朝皇帝憑什麼?
南朝擋不住金人,不也是割地求和嗎?不也要亡國嗎?
劉彥宗心中升起怒火,高聲道:“南朝皇帝錯了,我不是背叛,是順天應人。”
“遼國的天祚帝無道,致使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我大金太祖攻入遼國,拯救萬民於水火,百姓簞食壺漿迎接,我自然要歸順。”
“我在金國,現在擔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知樞密院事,是金國宰相。”
話語中,仍稱呼南朝。
這是對大宋的蔑視,不承認大宋華夏正統的地位。
趙桓卻嗤笑了兩聲。
劉彥宗強勢道:“陛下笑什麼呢?你有什麼好笑的呢?”
“吾皇胸襟廣闊,有鯨吞四海之誌,廣納賢才,任賢用能。我雖然是遼國人,卻能得到器重。”
“反觀你南朝,任用奸佞,苛待百姓,令人不齒。”
話語中,有著無儘的優越感。
趙桓身體前傾,正色道:“我父皇任用奸佞,苛待百姓,的確沒錯。”
“沒辦法,誰讓他什麼都行,就是治國不行呢?”
“隻是你說完顏吳乞買任賢用能,你得到器重,朕隻能嗬嗬一笑。”
“外人眼中,你是金國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