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恪說道:“鄆王,我不是宰相,隻是副相而已。”
趙楷說道:“唐相公拜相,是遲早的事情。”
唐恪眼中有一絲戒備,提醒道:“鄆王是朝廷宗室,卻悄悄來見我,這樣合適嗎?朝廷明令禁止宗室結交外臣,您這樣犯忌諱。”
趙楷直接道:“如果父皇執政,我當太子,不就沒忌諱了嗎?”
唐恪嗬斥道:“鄆王,慎言!”
趙楷臉上的笑容消失,神色轉為冰冷,冷聲道:“父皇回到東京奪權,蔡攸曾傳書給唐相公,讓你促成皇帝禦駕親征。”
“唐相公做了這件事,皇帝也禦駕親征了。因為白相公保守了秘密,你沒有被殃及。”
“唐相公,你說皇帝知道這事,你會是什麼下場?”
唐恪臉色大變。
他很後悔接到蔡攸的書信,更後悔沒有像吳敏一樣,把書信交給皇帝。
白時中沒揭露他,可是他午夜夢回,都擔心被皇帝發現,以至於內心焦灼。
如今,趙楷卻直接揭開了這件事。
趙楷沒管唐恪難看的臉色,繼續道:“唐相公,你想一想現在的朝堂格局。”
“李綱、吳敏和徐處仁,都是皇帝的心腹。明明宰相有空缺,可曾讓你補缺進入政事堂。”
“從始至終都沒有。”
“皇帝登基後,你是擁護他的人,可曾得到提拔?”
“也沒有,反而是無儘的打壓。”
趙楷沉聲道:“皇帝寧願提拔一個垂垂老矣的種師道,也不願意提拔你。官場上不進則退,你願意一直這樣嗎?”
唐恪瞬間握緊拳頭。
政事堂的宰相空缺,之前也提過補充宰相,曾提過讓他進入政事堂,卻被皇帝否了。
不是他對不起皇帝,是皇帝對不起他。
唐恪沉聲道:“鄆王要讓我做什麼?”
趙楷眼中掠過笑意,緩緩道:“不是我要你做什麼,是父皇要讓你做點事情。”
“明天上午,你帶著門下的所有官員,和太學生一起叩闋。”
“所有人在宣德門外靜坐,逼迫皇帝讓步。”
“先逼迫皇帝收回對種師道的任命,這一步完成,再逼迫皇帝讓太上皇出來執政。”
“無數的文官叩闋,乃至於敲響登聞鼓死諫,無邊的聲勢下,皇帝隻能退讓。”
趙楷眼中閃爍著火光,高聲道:“難不成他趙桓,敢屠戮天下文官,屠戮天下士人嗎?”
唐恪也權衡起來。
有無數的太學生和官員,的確有可操作性。
畢竟,法不責眾。
唐恪點頭道:“我會安排妥當,明天上午去叩闋死諫。”
趙楷繼續道:“你放心,你不是孤軍奮戰,本王也會出麵。到時候,本王帶著趙家的宗親出麵勸諫。”
唐恪聞言,心中也多了些底氣。
人多,好辦事!
兩人商量了各項細節,趙楷悄然從唐家的後門離開。
隻是趙楷不知道,他的行蹤被隱藏在暗中的人發現,稟報到皇城司再層層上報,傳到趙桓的手中。
趙桓看著手中的消息,嘴角一抹笑容綻放。
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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