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的對象換成了一頭雄鹿,豎亥樂得見到。
離開熱鬨的祭祀台,豎亥回到住處,想著鉞芒對自己說的話。
“剛才確實衝動了,儘管我做的沒錯,但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被扣上一頂瀆神的帽子就完蛋了。”
“總感覺鉞芒話中有話,還是他真的相信我就是太一派來的,所以事事都想著支持我。”
“我所見到的邦國高層,貌似對宗教也不是那麼狂熱,世俗事務才是主要的,巫覡的話語權也沒有很重,這是個好事情。我要抓住機會,進行思想上的改革,把宗教從世俗中完全剝離,成為一種道德準則。”
“這樣所引發的反彈會小一些,也能讓宗教發揮出他的價值。”
正待豎亥思考時,武士們押著安和喬來到豎亥的屋前。
安和喬死裡逃生,腎上腺素瘋狂分泌,當豎亥如天神下凡一般從屋內走出來時,他二人瞬間心動,呼吸加速,心臟狂跳,止不住的哭泣,跪地拜服在豎亥腳下。
豎亥看著哭泣的二人,苦惱著該如何安置他們,思索半晌後,他有了主意。
翌日。
“各位,你們回去安心種地吧,以後這堆糞池由他們二人處理。”豎亥對著正在挑糞的族人說道。
“吼吼吼。”族人們一聽這話,放下挑子拍著胸脯就飛也似的逃走了,生怕豎亥反悔。
“靠,乾了這麼久還沒習慣啊,這一季的糧食剛剛種下,等收獲的時候,你們自然會懷念現在每天屎到淋頭的日子。”豎亥腹誹了幾句,將鏟子和挑子遞給了安和喬。
“記住,人的放在這裡,鳥的放在那裡,後邊還有一個,放牛羊的,牛羊的是拿來曬的,曬乾了燒火。”豎亥開始交代起任務。
安和喬點點頭,回答道:“明白,我們羌人的燃料,就是把牛糞和稻草拌在一起曬乾的糞餅,這些活我們會做。”
說完兩人就開始有模有樣的拚命乾起活來。
豎亥十分欣慰。
指導好安和喬,豎亥又去工地巡視了一遍,姒有方已經熟練掌握了水泥的製作方法,方尖碑的澆築也開始了。
豎亥特意讓鉞芒寫下了有夏氏的曆史和禹的功績,會在澆築時刻在方尖碑上。
“可惜現在沒有時間和禹編纂一份律法刻在上麵,不然文山的歌詞就要變成距今4200年了。”豎亥撫摸著一人高的水泥基座,暢想著日後。
禹帶著奴隸進入林中,每半日路程建設一個哨站,這是他們出征的後勤保障,也為了日後能跨越山脈的貿易做準備。
豎亥拿起一塊肉乾,放在嘴裡嚼了起來,年邁的獵物肉既堅硬,又散發著腥氣,難以下咽。
“禹現在三四天吃一次肉,量也很少,還都是這樣的老肉,鮮嫩的肉都是留給客人還有我這樣的事務官。”
“禹,你的付出會有收獲的。”豎亥收拾好心情,看著祭壇前集合的武士們。
出征的時刻到了。
豎亥拿起鐵頭矛,腰間掛上了金色的青銅劍,這是姒女華送給他的,他將青銅劍燒熱以後重新鍛造了一番,這柄劍的銅錫配比十分合理,質量相較於其餘武士手中的青銅器優秀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