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仿佛應激了一般,見到豎亥就立馬下達了殺死他的命令。
不僅豎亥沒反應過來,其餘的昆吾氏武士和奴隸也沒反應過來。
隻是當他們見到遠處那個偉岸的身形後,立馬都反應了過來,武士們紛紛舉起石矛,向著豎亥衝過來。
正在割麥子的奴隸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幾聲清脆的鞭打聲響起後,他們也無奈舉著簡陋的石刃衝鋒起來。
豎亥反應過來以後,望著二十個裝備簡陋的武士,和一群上半身衣服都沒有的奴隸,竟然嗤笑起來。
“看來是熟人啊,我流落到山間的事情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呢。”
豎亥舉起長矛,大喝一聲:“我是彭祖之子!”
“子安,我叫什麼名字。”
曹子安愣了一下:“啊,少主人,您沒有名字,族長說等你開悟了再取名。”
豎亥來不及吐槽,接著喝道:“我是彭祖之子,誰敢殺我!”
隨後豎亥長矛一挑,衝向他的獵犬被直接紮穿,手腕一抖,獵犬的屍體甩在一旁。
還在衝鋒的奴隸見狀,衝鋒的腳步慢了下來,對麵的青年男子抓住一個落後的奴隸,一刀劃開了脖子,隨後用不怎麼鋒利的劍刃慢慢割下奴隸的頭顱。
其餘奴隸見狀,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豎亥身後的武士也都拔出青銅刀站了起來,豎亥衝著身後的土坡大喊:“換木簇和骨簇。”
豎亥再次對著奴隸和武士喊道:“你們現在投降還來得及,我不想看到族人的血。”
當然,沒有作用。
隨著昆吾氏的人進入射程,土坡後方一片黑壓壓的武士出現,分為兩隊,一隊半跪著一隊站著。
“放!”己無命和苡中一聲令下。
一條粗壯的黑線緩緩自土坡上飛出,越過豎亥等人的頭頂,又慢慢出現在昆吾氏眾人的眼前,等他們看清楚這是一支支打著轉的箭支後,才後知後覺的怒吼起來。
佩諾布斯科特弓的高磅數,讓這些箭支飛的又快又穩,在這樣的距離上也不需要拋射。
很快跑在前麵的奴隸成片的倒了下去,不過大部分沒有當場死亡,而是捂著傷口倒在地上掙紮。
豎亥對身後的武士吩咐道:“奴隸留活的。”便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一支投矛尖嘯著朝豎亥飛來。
“歪了。”豎亥眼睛都不轉一下,一伸手便抓住了那支投矛,隨後向著一個武士投擲了出去。
粗糙的石製矛頭穿透了他的皮甲,在他的胸前刺開了一個恐怖的傷口,武士眼前一黑,腳步踉蹌的撲倒在地。
豎亥的目光盯上了另一個武士,他雙手持矛,一個橫掃,那武士剛想抬起武器抵擋,卻在霎那間感覺自己離地越來越遠。
武士在天旋地轉中看到了自己無頭的身體,隨後慢慢合上了眼睛。
豎亥的身後,經過兩輪箭雨的奴隸們已經失去了戰鬥的勇氣,受傷的在地上打滾,沒有受傷的則是雙手抱頭跪倒在地。
曹子安指揮著這些奴隸救治受傷的奴隸。有夏氏和有崇氏的聯軍此時也衝下了山坡,進入了戰場。
豎亥帶領著十五個先鋒一路砍殺,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身後的先鋒甚至沒有多少出刀的機會。
昆吾氏的青年男子手上還提著奴隸的人頭,剛剛跑近前來,便看到自己的隊伍被豎亥收割,他張大了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隻是不自覺的往後倒退了幾步,直到豎亥猙獰的臉覆蓋了他的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