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人員一經確定下來之後,張希安便馬不停蹄地朝著清源縣衙門趕去。當他抵達之時,那挑選出的九人早已在捕快班房中靜候多時,正等待著張希安對他們接下來的任務做出具體的安排部署。
隻見張希安環顧一圈後,朗聲道:“在座的各位皆是從咱們這整個清源縣眾多青壯之中脫穎而出的翹楚啊!能夠選到你們,足見大家都是有真本事的。所以呢,在這裡我首先要向各位表示誠摯的祝賀!”說罷,稍稍停頓片刻,接著又鄭重其事地繼續說道:“不過嘛,話又得說回來,雖說如今各位來到了我們縣衙,且還未正式被編入衙門編製當中。可即便如此,該遵守的規矩一樣都不能少。下麵呢,我就在此著重給大夥兒強調這麼幾點。這其一呢,諸位此次前來所承擔的工作職責僅僅隻是起到一個協助輔助的作用而已,一旦碰到任何事情切不可自作主張、貿然行事,務必要及時向上級彙報情況;其二,絕對不允許借著這個機會去做那些違法亂紀、傷天害理的勾當;其三,如果接到衙門發出的召集命令,必須要在第一時間迅速趕到指定地點集合待命,萬萬不可拖延誤事。倘若有人膽敢違反上述這些規定,那就休怪我張某人不講情麵啦,直接將其開除出局也是在所難免的。想必各位也都瞧見了吧?那邊還有十幾位候補人員正眼巴巴地等著頂替你們的位置呢!希望大家都能竭儘全力好好表現才是啊!”
聽完張希安這番嚴肅而又懇切的話語,在場眾人紛紛點頭,表示一定會嚴格遵守各項規章製度,絕不辜負他的期望和信任。
此時,眾人皆安靜地站立著,目光聚焦於站在前方的張希安身上。隻見他麵色嚴肅,聲音洪亮而清晰:“諸位聽好了,接下來你們每個人都有著重要的任務要去執行。具體而言,我們將按照三人一組來分配工作。其中一組人員負責城內的巡查,一組則分彆承擔城外不同區域的巡查責任。剩下一組於夜間巡視城外。”
說到此處,張希安頓了頓,接著加重語氣強調道:“此次巡查的重點在於觀察是否有大宗貨物進入城中,或者在城外經過。尤其需要留意的是鹽和鐵這兩種物品。一旦有所發現,必須立刻向上彙報。對於能夠及時發現並上報情況的小組,將會得到三兩白銀作為獎賞。倘若有人能立下重大功勞,還有額外的豐厚嘉獎等待著他們。”
稍微停頓了一下,張希安環視一圈人群後繼續說道:“此外,參與每日巡城工作的每一個人還可以獲得二十文錢的報酬。夜間城外巡視的可得三十文。不過,我在此也要鄭重聲明,我會安排專人不定期地對你們的工作進行抽查。如果發現有人消極怠工、敷衍了事甚至妄圖渾水摸魚,那麼整個小組的成員都會被立即開除,一個也休想留下!”
張希安深知自己所製定的懲罰措施或許顯得有些嚴厲,但他心中也十分清楚,如果不對這些並非來自衙門內部的人員施以一定的壓力,給予足夠的激勵與約束,很容易出現消極怠工,渾水摸魚的情況。畢竟,人性使然,若沒有外在的壓力推動,大多數人往往會選擇安逸度日、得過且過。而一旦因為疏忽導致出現差錯,皇城司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張希安。所以儘管知道這樣的懲戒可能過重,但為了確保樊押司給的任務能順利完成以及自身的安危,他不得不如此行事。張希安不是不相信這九人,而是不敢賭!一旦錯了,他可輸不起!
而那九人聽了心中滿是歡喜,三兩銀子,不說彆的,一個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花銷就有了。他們也曾想過立功會有何種獎勵,不曾想竟如此豐厚。
九人分成了三組,各自開始巡城。張希安見人已經撒出去了,稍微心安。又找來大黃,讓他隨時去抽查白天那兩組人有無偷奸耍滑。
一天下來,張希安處理完公務,白天的兩組人也大都回來了,彙報無事後,便就散去。此時夜間巡視城外的三人已經開始工作。張希安親自去看了看。見無人偷懶,這才放心離開。
其實張希安也沒想著這些人能有多大作用。但是從他的角度出發,有了這九個人,他的工作無疑會順利很多人手多了,乾活自然也就快,不至於每次安排人都要想方設法去湊,緩解了不少的壓力。再者,人已經撒出去了,成與不成就看天意了,即便將來出了岔子,自己辦事態度擺在那裡,樊押司也不會過分懲辦自己。也算給自己留了借口做餘地。
第二日,張希安上值後,直接去了城外,三人彙報一夜無事後,張希安輕歎一口氣,“倒是辛苦了,待與另一組交接後,回去好好休息吧。”
回到班房的張希安有些坐立不安。這是皇城司交給自己的第一個任務,他很想把這事辦好,辦漂亮。可是上麵給的消息太過於模糊,有用的信息並不多。自己能做的也隻有這些,至於好壞,隻得聽天由命。可是張希安很討厭這種聽天由命的感覺。他覺得有些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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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兩組人撤回來,依舊是沒有特殊情況。大黃也回來稟告,兩組人並沒有躲懶。等夜間巡邏城外一組人過來後,張希安照例關照了幾句。半夜又有些放心不下,去去了城外,見三人都在巡視,這才稍稍安心。
如此七八日過後,仍舊一無所獲。王飛早就聽聞此事。第九日就把張希安喊了過去。
“張希安!你在搞什麼名堂?這幾日讓那九人不分白天黑夜巡來巡去的,你要做什麼?”王飛罕見地大怒。“你說,你在找什麼?你說!”王飛其實並不是心疼那九人的銀錢,籠統才幾個錢。王飛是厭惡自己手底下的人背著自己偷偷摸摸做事。張希安此舉明顯是碰到了王飛的敏感神經。王飛不允許有任何人或事脫離自己的掌控!
“叔父,您怎麼這般說,您可是誤會我了。”張希安陪著笑臉道“我有什麼可找的呀,我這不是想著,這幾人初來乍到的,多多熟悉縣城裡的道路,以及城外附近的地貌,將來用起來順手嘛。再說了那九人都是些莊稼漢子,認字有限,地圖又看不大懂,隻得用這般笨辦法了,勤能補拙嘛。再者說了,這九人裡有幾個桀驁不馴的,我剛好借此機會磨磨他們性子,省得將來陽奉陰違,誤了大事。”
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王飛聽了也算是勉強認同。“還需要幾日?”王飛問道。“嗐,叔父您都過問了,明日,明日就全部撤了。”張希安借坡下驢。“嗯,希安呐,我倒也不是說怪你,按理說你捕快班房的事,我不宜過多插手。隻是這衙門上下一雙雙眼睛都看著呢,慎獨,你懂不?不要讓彆人對你說三道四的。到時候被動的就是你。此事就此揭過不提,你呢,及時把人撤回來,再交上來一份訓練報告,我好堵他們的嘴。”這裡的他們,大概就是縣丞跟主簿了。很顯然上次商議劉軍的判決時,張希安站在王飛這邊讓他們記仇了。所以此次故意前來找茬添堵。
回到班房的張希安也是無奈,隻得通知把人撤了。事情進展不順利,現在撒出去的人又撤回來。張希安被一種挫敗感充斥著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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