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親自簽署了文書,將過冬的衣物發放了下去。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張希安那邊竟然一兵一卒都沒有動用。這一舉動引起了衙門上下的廣泛議論和猜測。
張希安對於這些議論並不在意,他心裡清楚王飛並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他相信等王飛回來後,所有的事情都會真相大白。實際上,張希安自己也對縣丞的行為感到十分困惑。
“這縣丞莫非是瘋了不成?他何必如此得罪縣令呢?要知道,王飛隻需要隨便找個借口,縣丞恐怕就難以承受了。”張希安暗自思忖道。
“難道是王飛有什麼把柄落在了縣丞的手中?可這似乎也不太對,王飛做事向來謹慎周全,雖然說滴水不漏可能有些誇張,但他肯定不會輕易讓縣丞抓到把柄的。那麼,縣丞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實在是讓人費解啊!”張希安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透著古怪。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張希安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親自去一趟皇城司,打探一下縣丞的底細。
“張押司,您來了。”樊押司見到張希安,熱情地招呼他坐下。
“不好意思,打擾樊押司了。”張希安禮貌地回應道,然後在椅子上坐定,開門見山地說:“我這次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清源縣縣丞的情況。”
“清源縣縣丞?呂安?”樊押司略有疑惑。“你等下,我讓小遠去尋尋。”
“就麻煩樊押司了。”張希安笑道。隨手又從懷裡拿出約莫二斤羊肉。“味道不錯,就給你帶了些。”
“張押司,您過目。”小遠滿臉笑容地將一份文件遞給了張希安,這份文件正是他費儘心思找到的關於呂安的調查資料。
張希安接過文件,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當他看到其中的關鍵信息時,不禁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他心中暗自感歎,這其中的門道終於被他發現了。
原來,呂安有一個女兒,今年剛剛十六歲,卻已經嫁給了青州通判,成為了他的第六房小妾。張希安心中暗想,這呂安可真是個賣女求榮的人啊!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不惜將自己的女兒送給一個年紀足以當她父親的人做小妾。
“端的是賣女求榮啊,難怪魯主簿會跟他合作,原來是在押寶啊。”張希安心中對呂安和魯主簿的關係有了更清晰的認識。他不禁搖頭歎息,這官場之中的爾虞我詐,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一旁的樊押司見張希安若有所思的樣子,笑著問道:“怎麼,衙門裡有什麼幺蛾子嗎?需不需要我幫忙啊?”
張希安回過神來,連忙笑著擺手道:“不用不用,這點小事我還能解決。”說罷,他轉身準備離開。
“那行,你慢走啊。”樊押司也不挽留,待張希安離開,隨口囑咐道,“小遠,來,把羊肉下鍋熱一下,白切可不好吃。”
張希安走出棺材鋪子,一路上都在思考著呂安的事情。“通判?那可是五品官啊,僅次於青州知府。”他心中暗自琢磨,“通判雖然權力沒有知府那麼大,但是卻擁有監察權,也算是一方人物了。呂安一個小小的縣丞,究竟是如何搭上這條線,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的呢?”
這裡頭張希安確實就不知道了。現在隻有等王飛從青州府回來,才能摸清些。
而此刻,呂安縣丞已然將過冬衣物發放完畢。
張希安回到捕快班房裡,今日無事,大抵也就這樣過去了。
“王縣令,來,給你瞧個人。”青州通判曾溫笑著把王飛引進會客廳。
王飛自然是受寵若驚。五品官,青州府二號人物,邀請自己去做客。自己怕是要發達了!
“曾大人您太客氣了,下官感激涕零啊。”王飛躬身行禮。
“客氣了,客氣了。王縣令今年雖然說是剛剛上任,這清源縣也是治理得井井有條啊。”曾溫笑著說。“我們青州府所有的的縣令要是都如你一般得力,我跟知府大人可就省心了。”
“曾大人說笑了,全賴您與知府大人治理有方,我等隻是遵循各位大人的意思辦事。哪裡說得上是得力。”王飛謙遜道。“若無各位大人的嘔心瀝血,為國為民,我們這些下官也做不出來成績。”
“哈哈哈哈哈哈”曾溫大笑。“王飛縣令,你很好,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