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機,沒有強闖,要麼有人裡應外合,要麼就是貴妃娘娘主動逃離。”張希安心中暗想。
可是正如靳開所說,貴妃娘娘儘享榮華富貴,又受皇帝寵愛,沒有理由做這事。那應該有人裡應外合,將貴妃娘娘掠去的可能性比較高。
此時靳開已經叫來了皇城司的人,將紫蘭宮的宮女、中人都帶了回去。準備用刑!
張希安依舊在紫蘭宮裡查探。但是半天下來,一無所獲。張希安有些氣餒。
這幾日的勞累,張希安雖說說了一會兒,但是依舊是很疲憊。他乾脆直接一屁股坐在宮殿地上,在那裡苦思冥想。
這時候,一幅字引起了張希安的注意。
“破繭成蝶自翩躚?”張希安慢慢把字讀了出來。“沒成想,這貴妃娘娘也是極有涵養的。”
“這怕是貴妃娘娘還未成為貴妃之前寫的吧。”張希安感歎道。古代後宮的權謀爭鬥,是權力、欲望與生存本能交織的修羅場。在這方寸之地,妃嬪們以美色為刃、以子嗣為盾,在深宮高牆內編織著血色羅網。這一切血腥背後,是家族利益與皇權更迭的深層博弈。後宮鬥爭史,實為封建製度下女性生存困境的縮影,每一寸錦繡華服下,都浸染著未乾的血淚。
李貴妃是無比幸運的,能夠在這腥風血雨中脫穎而出,著實不易。這字也算恰如其分。
等等!不對!
張希安雙目瞪大。——這軸子很新!宣紙也很新!
張希安急忙叫來靳開。
“大人,你看,這字畫有些問題。”張希安說道。
“這有什麼問題?!”靳開略有疑惑。
張希安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靳開聽了也是連連點頭。
“讓開!”靳開推開了張希安,就準備拔刀。
“使不得,使不得,總使大人,使不得。”張希安急忙阻攔。
“你這人,怎麼如此婆婆媽媽的!現在查案才是當務之急,其他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靳開麵露不滿之色,語氣中透露出些許不耐煩,“你難道就不能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嗎?”
張希安見狀,趕忙解釋道:“總使大人,您先彆生氣,聽我把話說完。這字畫可不是一般的物品,它可是李貴妃的東西啊!如果我們能順利找到人,那自然是皆大歡喜,沒人會去計較這一幅字畫的得失。但若是人沒找著,或者更糟糕的情況,李貴妃已經香消玉殞,那這字畫可就成了她的遺物了。到時候,如果皇上知道我們竟然劈開了李貴妃的遺物,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咱們恐怕承受不起皇上的雷霆之怒啊!”
靳開聽了張希安的這番話,心中不禁一怔,覺得他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這李貴妃身份特殊,她的遺物自然也非同小可,若是處理不當,恐怕真會給自己招來大麻煩。
張希安見靳開似乎被自己說動了,便小心翼翼地從牆上將字畫取了下來,然後仔細端詳起來。靳開見狀,也好奇地湊上前去,一同查看這幅字畫。
“大人,依我之見,還是隻將這上下軸子劈開為好,以免損壞了這字畫。”張希安一臉凝重地說道。
靳開聽聞此言,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隨即便下定決心,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刀,猛地一刀劈下。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上下軸子的一邊應聲而斷。
張希安見狀,趕忙湊上前去查看,這一看,他不禁驚訝地發現,這軸子裡麵似乎還藏著幾張紙!
張希安小心翼翼地將軸子裡的紙一點點地磕出來,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們弄壞了。
“快看看,上麵寫的是什麼?”靳開在一旁焦急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