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此次前往涼州調查,發現了一些令人震驚的情況。”王康麵色凝重地說道,“涼州府那邊正在大量收集生鐵,而且其中有一部分竟然是從咱們青州府流出的!”
張希安聞言,眉頭緊皺,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生鐵是製造兵器和農具的重要原材料,涼州府如此大規模地收集生鐵,究竟意欲何為呢?
還未等張希安開口,王康緊接著又說道:“不僅如此,我還發現涼州府那邊似乎擁有大量的戰馬,數量之多,不下一萬匹!”
“一萬匹戰馬?!”張希安不禁失聲驚叫,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要知道,一匹戰馬的價格大約在八十兩到九十兩銀子之間,這還不包括購買戰馬所需的其他費用。而且,如此眾多的戰馬,不說購買馬匹的費用。每天光是吃精料就是一筆巨大的開支。
大梁作為一個國家,舉國之力也不過能維持四萬匹左右的戰馬數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戰馬的價值甚至比騎兵還要高得多。
“你確定嗎?”張希安瞪大眼睛,緊緊地盯著王康,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端倪。
王康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肯定,大人。我為了能夠深入了解情況,特意花了二兩銀子賄賂了涼州兵營的管事,混進了涼州兵中當輔兵,主要負責照顧馬匹。這些日子下來,我對涼州府的戰馬數量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我覺得一萬匹戰馬,絕對隻多不少!”
張希安定了定心神。“可還有彆的消息?”
王康眉頭微皺,努力回憶著:“涼州兵的數量,每天都有一些增加,有時候增加得多一些,有時候增加得少一些。”
張希安對這個情況感到好奇,追問道:“具體是怎麼個情況呢?”
王康解釋道:“每天涼州兵的增加數量並不固定,多的時候能增加十多灶,少的時候也有兩三灶。如果按照一灶十人吃飯的標準來計算,那麼涼州兵每天多的時候會增加一百多人,少的時候也有二三十人。這樣的征兵速度,雖然不能算特彆快,但也絕對不慢了。”
張希安聽完王康的分析,頻頻點頭表示認同。
接著,張希安的目光落在了王康身上的傷口上,關切地問道:“那你這傷是怎麼回事呢?”
王康歎了口氣,講述起受傷的經過:“正月十二的晚上,我找了個借口說要去小解,其實是想趁機溜出去。誰知道那裡的戒備非常森嚴,我剛一動就被人發現了。好在我跑得快,趁著夜色昏暗,再加上山路崎嶇難行,這才好不容易逃脫了。不過,我也不敢走大路,隻能一直沿著小路走。這傷就是在走小路和山路的時候不小心受的,不過還好不是很嚴重。”
“辛苦了。”張希安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看著王康,雖然對方嘴上說得輕鬆,但他心裡清楚,這次任務的凶險程度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快快回家,切莫耽誤了。”張希安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了十兩銀子,毫不猶豫地遞給了王康。
王康見狀,連忙擺手推辭,不肯接受這銀子。
“功必賞,過必罰。這是規矩。”張希安一臉嚴肅地說道,“你這次立了大功,這銀子是你應得的,收下吧。”
王康見張希安如此堅持,知道再推辭下去也不合適,隻好勉強收下了這十兩銀子。
有了王康提供的精準消息和探查目標,張希安心中的計劃也更加清晰了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成王和青州府皇城司卻突然下達了一道命令,要求張希安立刻前往青州府回話。
與此同時,王飛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對張希安的重視程度又提升了幾分。他手持官文,急匆匆地趕到了捕快班房,想要找到張希安。
可是,當他到了捕快班房後,卻發現張希安並不在那裡。王飛心中有些焦急,連忙四處打聽張希安的去向。經過一番詢問,他才得知張希安已經回家了。
王飛不敢耽擱,立刻派人前去傳話,讓張希安儘快前來。
沒過多久,張希安就收到了王飛的傳話。他不敢怠慢,趕忙收拾了一下,匆匆趕往王飛那裡。
“希安呐,來,來,來。快快坐下。”王飛一見到張希安,便熱情地招呼道。
“縣令大人,您這是?”張希安略有疑惑。
“哈哈,青州府那邊來了公文,讓你去青州府回話。好女婿啊,這是天大的喜事啊。”王飛哈哈大笑道。“千萬仔細回話,不可輕佻。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啊!”
張希安聽了點點頭,其實他知道,這是皇城司在保護自己的暗子身份罷了。
“知道了,我自當仔細。”張希安躬身行禮道。
“哈哈,好!”王飛感覺人生很是圓滿了!“快快回家收拾收拾,趕快出發,切不可耽誤了。我叫李紹林送送你?”
“如此最好不過了,多謝大人關心。”張希安說道。
“叫什麼大人,叫嶽父。你這孩子。”王飛故意說道。
“知道了,嶽父。”張希安索性如了王飛的意。
“哈哈,好啊,好。”王飛聽了頓時眉開眼笑。“快些去吧,路上注意些。”
張希安順勢退下。喊來王開副捕頭,交代了各項事宜,也就回家了。
回到家中,張希安罕見地抱起張修生,也不顧張修生在懷裡直掙紮。跟張修生玩鬨了一會兒,這才去了張誌遠的房間。
“爹?”張希安開口問道。“忙不忙?”
“怎麼?要出遠門?”張誌遠笑道。“進來坐。”
張希安進屋坐下。父子倆聊了一會兒。張希安就準備去收拾東西了。
“希安,去多久?”張誌遠突然開口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儘快回來吧。”張希安隻得如此回答。
“遇事不要強出頭,多留個心眼。膽大心細些。”張誌遠叮囑道。
“嗯,知道了爹。”張希安答應道。
“嗯,去吧。”張誌遠笑了笑說。
張希安拎起包裹就走了。說實話,他不敢去跟張母道彆。畢竟此去到底如何,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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