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趣啊。”在馬場呆了四天的張希安感歎道。
每日就是清點，清點，清點，上報，上報，上報。雖然忙碌，但是一直在重複。張希安頓覺自己要不要趕緊回皇城司去。
“張平安？”突然間，袁校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在空曠的馬場裡回蕩著。
張希安聽到這聲呼喊，心中一緊，連忙應道：“在這兒呢，校尉大人，有什麼吩咐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地朝袁校尉的方向跑去。
跑到近前，張希安躬身施禮，然後直起身子，滿臉諂媚地看著袁校尉，等待他的指示。
袁校尉麵無表情地看著張希安，緩聲道：“把馬匹全部喂精料，今晚要用。”他的語氣很平淡，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希安聞言，心中一喜，這可是個討好校尉大人的好機會啊！他連忙點頭哈腰地應道：“是，是，我這就去辦，保證讓每匹馬都吃得飽飽的！”說著，他轉身就要去準備精料。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心中的好奇卻讓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校尉大人，今晚是有什麼大行動嗎？怎麼要給這麼多馬喂精料啊？”
袁校尉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瞪了張希安一眼，厲聲道：“不該問的彆問，把你的事做好就行了！”
張希安被這一瞪嚇了一跳，他趕忙躬身行禮，嘴裡連聲道：“是，是，小的多嘴了，小的這就去喂馬。”說完，他便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待張希安走後，袁校尉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暗歎息。這個張平安，雖然做事還算勤快，但就是嘴巴太碎，什麼都想問。不過，他隻是覺得張希安並無惡意，隻是好奇心太重罷了。
而此時的張希安，卻並沒有把袁校尉的訓斥放在心上。他一邊吩咐人往馬槽裡添加著精料，一邊暗自琢磨著今晚的事情。
“寧王要把萬餘匹戰馬都動起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張希安心裡想著，“難道寧王要有什麼大動作？莫不是要攻打青州府？”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可是，最近異族也沒什麼動靜啊，怎麼會突然要攻打青州府呢？而且，這麼大的行動，怎麼會一點風聲都沒有呢？”張希安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他畢竟隻是個小小的兵士，對於這些事情也隻能是胡亂猜測罷了。
“不管怎樣，還是先把馬喂好再說吧。”張希安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煩心事，專心地看著手底下人乾起活來。
“乖乖，這動靜可真是不小啊！張頭領，您看這情形，是不是又要打仗啦？”手底下的人滿臉好奇地詢問著張希安。
張希安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曉得啊。不過照理說，應該是要打仗了吧。隻是目前還不清楚到底要去攻打誰呢。”
那人聞言，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胸有成竹地說：“嘿，這還不簡單嘛！您瞧瞧這陣仗，如此之大的動靜，肯定是要去攻打那些大部落啦！畢竟小部落的話，派個千餘騎兵過去就完全足夠了，根本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
張希安聽了之後，仔細琢磨了一番，覺得他說得確實有些道理。
“嗯，兄弟，你這話雖然有幾分道理，但還是莫要再說啦！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了，恐怕不太好啊。”張希安故作嚴肅地規勸道。
“哎呀，怕啥呢！咱們這兒就這麼些人，誰會傳出去呀？”那人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我們做了這麼久，早就門清了。”那人笑道。“張頭領，我跟你說，寧王殿下有個習慣，大批量出動騎兵就意味著寧王殿下準備雞犬不留了。”
“雞犬不留？！”張希安有些吃驚，“我聽說有個規矩，不過車轅者不殺。”
“是有這麼個規矩。”那人笑了笑，“不過我們的車轅是放倒的。”
“放倒的？！那豈不是一個不留？！”張希安這才反應過來。
“嗯呐，就是如此。那些異族個個茹毛飲血，不識禮儀，又忘恩負義，該殺！”邊上的士兵說。
張希安對於異族是否該殺這個問題並未發表任何看法，因為他內心深處其實也認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觀點。然而，此時此刻，他更關注的是如何將這個重要的消息傳遞出去。
時光匆匆，轉眼已至傍晚時分。遠處，一隊騎兵如疾風般疾馳而來，馬蹄聲響徹雲霄。張希安定睛觀瞧，隻見這隊騎兵人數眾多，浩浩蕩蕩，氣勢磅礴，令人不禁為之震撼。
這是張希安生平第一次目睹如此壯觀的場麵，他心中暗自驚歎。這些騎兵訓練有素，動作迅速而準確，他們很快便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戰馬。在簽字畫押之後，他們熟練地牽走了各自的馬匹，整個過程井然有序，沒有絲毫混亂。
“這樣不會領錯嗎？”張希安忍不住向身旁的人問道。那人微微一笑，回答道：“不會的，這些戰馬和騎兵之間有著特殊的默契。人認識馬，馬也認識人，通過這種相互印證的方式，基本不會出現錯誤。”
張希安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一萬多名騎兵都順利地領走了他們的戰馬。原本喧鬨的馬場頓時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一些糞便和殘留的草料。
張希安見狀，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吩咐手下的人迅速清掃馬廄，以便為下一批戰馬做好準備。
月上枝頭，涼州兵營大軍出擊！
待到第二日晌午，才傳來消息——大帳前移！
守家的兵士頓時忙碌起來。收拾糧草，收拾軍械，收拾軍營等等，一直忙到深夜，這才有第一波人出發。後麵陸陸續續有車馬跟上，浩浩蕩蕩。
“這一戰還算順利，還是老規矩，男丁，老人全部殺了，隻留下女人。”寧王吩咐道。“宰些牛羊，犒勞士兵。明日繼續攻打下一個部落！”
“還打？！”有將領震驚道。
“打，打出個封狼居胥！”寧王沉聲道。“打他個裂土封王！他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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