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那邊在攻打草原部落,以擴充騎兵規模。”張希安一邊大口咀嚼著食物,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這個我倒是有所耳聞。皇上對寧王此舉甚為滿意,不僅沒有加以阻攔,反而還允許他擴兵十萬。如此一來,寧王的勢力必將如日中天,崛起之勢恐怕已難以阻擋。”老木頭歎息一聲,無奈地說道。
“十萬?!”張希安聞言,手中的筷子猛地一頓,滿臉驚愕地叫道,“那豈不是說……”
“沒錯,”老木頭打斷他的話,麵色凝重地接口道,“六位皇子中,寧王如今手握的軍權最重,無人能與之抗衡。”
“而且,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寧王如今遠在邊疆,天高皇帝遠,他的權力更是難以製衡。如此一來,寧王的勢力恐怕會愈發強大,令人畏懼。”老木頭憂心忡忡地補充道。
張希安點點頭,繼續說道:“寧王如今的打法,便是以戰養戰,就地補給。這種策略不僅能夠迅速補充兵員和物資,還能讓他的擴張速度變得異常迅猛。依我之見,他恐怕不會僅僅滿足於擴兵十萬。”
“前些日子,寧王甚至還特意囑咐我,讓我提前準備好足夠的馬匹,他似乎有意要組建一支強大的重騎兵部隊!”張希安的語氣越發沉重。
“重騎兵?!”老木頭聞聽此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失聲驚叫道,“他竟然想要組建重騎兵?!那他究竟打算組建多少重騎兵呢?”
“我覺著應在五千至一萬左右。再多,他也養不起。不過也說不準。打下了草原部落,他賣馬,賣奴隸,銀錢來得快。但是我覺著理應不會超過一萬五的重騎兵。”張希安推測道。
他心裡暗自琢磨著,重騎兵的裝備和訓練都需要耗費大量的金錢和資源,一般人很難承擔得起如此高昂的費用。即使是那些富裕的勢力,也未必能夠輕易地維持一支龐大的重騎兵隊伍。
然而,老木頭卻突然反問:“希安呐,你可知,我大梁有多少重騎兵?”
張希安聞言一怔,他確實對大梁的軍事情況了解有限,對於重騎兵的具體數量更是一無所知。於是,他坦率地回答道:“這個我倒真不知曉。”
老木頭微微一笑,緩緩伸出一個巴掌。
張希安見狀,心中一動,連忙猜測道:“五萬?”
老木頭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說:“五千!”
“五千?”張希安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他萬萬沒有想到,整個大梁竟然隻有這麼少的重騎兵。而且,老木頭還特意強調了“還得算上吃空餉的”,這意味著實際能夠投入戰鬥的重騎兵數量可能更少。
“這麼少?”張希安喃喃自語,顯然對這個數字感到十分意外。他原本以為大梁作為一個強大的國家,應該擁有相當規模的重騎兵部隊。
“強如越國,也不過兩萬重騎兵而已。”老木頭感慨地說道,仿佛對越國的強大有著深刻的認識。
“重騎兵確實太費錢了。”他接著解釋道,“不僅需要精良的裝備和訓練有素的戰馬,還需要大量的資金來維持他們的生活和作戰。而且,五千重騎兵通常需要近兩萬的輔兵來支持,這其中的花費也相當可觀。”
張希安聽後,不禁擔憂地問道:“那寧王要是有反意,豈不是無人能敵?”
老木頭沉默了片刻,沒有直接回答,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張希安的擔憂。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呢?”沉默良久,老木頭終於開口問道。
張希安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我想回清源縣。”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思鄉之情,“我已經離家很久了,有些想家了。””
“嗯,那姑娘你也帶走吧。我這邊都是些大老爺們,多有不便。”老木頭一臉認真地說道。
張希安連忙點頭應道:“嗯嗯,我知道了。”
老木頭似乎還不放心,又接著囑咐道:“往後切不可再有婦人之仁了啊。”
“嗯嗯,我記住了。”張希安再次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將老木頭的話銘記於心。
老木頭稍稍放心了一些,然後又關心地問道:“你身上的盤纏夠不夠用啊?”
“夠的,您就放心吧。”張希安微笑著回答道,“我都準備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木頭滿意地點點頭,“那你這就出發吧。”
老木頭隨即安排了一輛馬車,主要是考慮到秦明月不會騎馬。這其實也是張希安生平第一次坐馬車,他不禁有些期待。
坐上馬車後,張希安感到十分愜意。畢竟,騎馬哪有坐馬車來得舒服呢?他可以悠然自得地欣賞沿途的風景,不必像騎馬時那樣時刻保持警惕。
然而,與張希安的輕鬆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秦明月卻顯得有些膽怯。她緊緊地抓著馬車的邊緣,似乎對這陌生的交通工具充滿了恐懼。
張希安見狀,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便打趣道:“怎麼,這時候你怎麼不凶啦?”
秦明月一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竟然“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張希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大跳,他急忙伸手扶起秦明月,連聲說道:“哎呀,我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你彆當真啊!快些起來,坐好。”
“求軍爺不要把我賣了啊!我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給您當牛做馬都行啊!”秦明月滿臉淚痕,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一邊抽泣一邊哀求道。
張希安見狀,連忙安慰道:“哎呀,你彆擔心啦,我怎麼會把你賣掉呢?絕對不會的,你就放心吧!”他的語氣十分溫和,試圖讓秦明月平靜下來。
然而,秦明月似乎並不相信張希安的話,依舊不停地磕頭,嘴裡還念叨著:“軍爺,求求您了,千萬不要把我賣掉啊……”
張希安看著秦明月如此惶恐不安,心中不禁有些無奈。他心想,這些底層的老百姓真是太可憐了,被人欺負怕了,以至於連一個小小的玩笑都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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