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芯好像完全沒有在意我的窘態,她自顧自地走到桌子前,輕輕將帶來的飯食一一打開,並溫柔地說道:“快吃吧,趁熱。”
與此同時,一旁的宋賓已經等不及了,他急匆匆地衝著我喊了一句:“快點昂!”
甚至連手都顧不上洗一下,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吃了起來。
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樣子,想必是昨晚勞累了一宿,這會兒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了吧。
我見狀趕忙下了床,匆匆跑到洗手池邊簡單洗了一把手,隨後也快步走到小桌旁,挨著宋賓坐了下來。
而江芯則靜靜地坐在床邊,一言不發地注視著我們享用這份熱氣騰騰的早餐。
不知怎的,被她這麼盯著,我越發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於是,我硬著頭皮問道:“江芯,你吃過了嗎?”
江芯淡淡地回答道:“吃過了。”
說完之後,便又陷入了沉默,不再言語。
我心中暗自思忖著,覺得這個叫江芯的女子實在是有些古怪。
打從認識以來,從未見過她主動與旁人搭話。
每次都是彆人先開口問詢,她才會簡短地回應一句;若是無人吭聲,那她便如同啞巴一般,絕不開口半句。
更令人詫異的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正與宋賓交往,可對於我和宋賓之間親密的往來,她竟然表現得異常寬容。
甚至,當我倆一同鑽進被窩時,她似乎也毫不介意。
昨晚,當她得知我與宋賓共度春宵,不僅知曉我們所下榻的旅館,就連具體的房間號碼都了然於胸。
然而,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她居然大清早還給正在偷歡的我們送來早餐!
這一係列匪夷所思的舉動讓我如墜雲霧之中,完全摸不著頭腦。
究竟是怎樣的心態,才能促使一個女人做出如此超乎常理之事呢?
吃完飯後,我和宋賓雙雙捂著肚子,急匆匆奔向廁所。
等我們返回房間時,發現江芯早已手腳麻利地將房間小桌上的飯盒、碗筷以及各類垃圾清理得乾乾淨淨。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心生愧疚,忙不迭地向江芯道謝:“江芯,真是麻煩你啦!”
可麵對我的感激之辭,江芯並未多言,僅僅是對著我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她這一笑一點,其中蘊含的深意著實令我費解。
難道她的意思是“沒什麼”?
又或者是“不必客氣”?
再不然,會不會其實是想表達“我做這些並非為了你”?
思來想去,始終不得其解。
“彆磨蹭啦,咱們得快點趕到廠裡去。我已經跟主任打過招呼了,說好今天帶你過去報到呢。”宋賓的話,將我從紛繁的思緒中拽回現實。
我匆匆忙忙地用手指梳理了幾下略顯淩亂的頭發,然後跟著宋賓還有江芯一同踏出房門。
這家電子廠規模還算可以,走進車間便能瞧見裡麵清一色全是女工忙碌的身影。
她們正專注於手工安裝那些小小的電子元器件。
這活兒其實沒啥太高深的科技含量,就是熟能生巧罷了。
手藝嫻熟的工人手腳麻利,能裝得多一些,自然也就掙得多一點;像我們這種剛剛進廠的新手嘛,動作難免生疏緩慢些,收入相對來說就要少一些咯。
好在這廠子裡人員流動頻繁,多一個人或者少一個人對整體生產影響並不大,正因如此,我才能這般順利又輕鬆地進入到這裡工作。
江芯和我做的同樣也是安裝工,而且就在同一個車間勞作,隻不過我倆沒在同一間宿舍。
第一天的工作結束後,我感覺自己仿佛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渾身上下又酸又疼,尤其是腰和腿,像是被重重地敲打過似的。
當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艱難地邁出車間大門時,一眼就望見了守候在那裡的宋賓。
刹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湧上心頭,我興奮得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徑直飛奔到他身旁。
僅僅隻是見到他,一整天積累下來的疲憊感竟然瞬間煙消雲散了。
“晚上,咱倆一塊兒出去吃頓飯吧!”宋賓微笑著說道。
“好呀!”我滿心歡喜地點頭答應著,同時伸手拉住宋賓的手,迫不及待地想要朝外走去。
可是,宋賓的雙眼依舊凝視著車間的方向,說:“等等。”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在等江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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