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是肖啟恒氣急敗壞的聲音,應該是對著柳泓說的。
“扶一下啊,能要你命啊?”柳泓的聲音。
扶,扶什麼?
嚴丹丹作為已婚婦女,該懂的還是懂,完全不想掛電話。
可惜電話這時候斷了,嚴丹丹怒瞪著手裡的手機,似是要順著網線爬過去觀戰。
這樣一來,無心工作了啊!
獨自在會議室糾結良久,嚴丹丹最終還是憑著為數不多的良心決定做個人。
隻是回到工位上以後,腦海裡反複回響的都是那一句“扶一下”。
狠狠的閉了閉眼,嚴丹丹打開特情處的購物網站,買東西能轉移注意力了吧。
結果竟然失敗了。
無比煩躁的嚴丹丹都要暴走了,不是起身倒水,就是去洗手間晃悠,其實根本沒有尿。
就這麼跟無頭蒼蠅一樣的轉悠到了上午十一點,公司來了訪客,本來是找肖啟恒的,不過他不在,前台就把人領來找嚴特助了。
是樓下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大家口中的現實版“何以琛”,顧雲深律師,年輕、帥氣、多金、氣質卓絕,是女同事眼中能和肖啟恒抗衡的存在。
主要是肖啟恒總是不修邊幅,而顧律師天天都是西裝筆挺的精英人士模樣。
現在這位男神竟然找上門來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大家都很好奇,感覺這一天天的,吃瓜都能吃到撐啊。
嚴丹丹把人迎進了會議室,讓前台小江泡茶。
顧雲深推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說:“嚴特助你好,我和肖總約好今日詳談關於貴公司聘請我們律所作為常務法務顧問的相關事宜。”
嚴丹丹還真不知道這回事,不過還是微笑回應:“不好意思,顧律,肖總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今天來不了公司。不過常務法務顧問這事,我們也可以先談一個初步方案,我會儘快向肖總彙報,然後快速向貴律所反饋意見,你看可以嗎?”
顧雲深唇邊泛起淺淺的笑意,看在嚴丹丹眼裡,卻總有一種“衣冠禽獸”的感覺,因為她第一眼看到這位,就發現他的金邊眼鏡是通光的,這人戴眼鏡都是為了裝逼嗎?
而且顧雲深印堂發黑,腳邊趴著兩個小小的鬼嬰,正抱著他的大腿。
也不知道這位顧律師有沒有感覺到自己突然有了老寒腿。
雖然嚴丹丹能看出這人可不像什麼善類,但既然是公司的業務夥伴,她當然不會帶著有色眼鏡,該辦的公事還是要辦的。
顧雲深身體前傾,雙手交疊到會議桌上,靠得嚴丹丹又近了一些,笑著說:“當然可以,想必嚴特助也是能做主的。”
嚴丹丹身體後傾,本能的拒絕這人的靠近,又突然想起自己可是有蛋殼的,怕個毛啊。
於是扯開職業假笑回答:“那顧律是否有帶來貴律所關於常年法務顧問的工作內容、收費標準等相關的資料呢?”
這種常規業務從來都不可能是律所的合夥人親自談,幾萬塊的單子,隻要有了合作意向,實習律師帶著東西都能來對接好。
這人還親自上來,來就來吧,啥東西都不帶,這是來談事的?
嚴丹丹不知怎的,突然想到剛剛早上才被抓走的偷窺狂,也不知道這位顧律有沒有被染指。
內心暗自小小腹誹一陣之後,嚴丹丹繼續扯著笑。
顧雲深誇張的抬了抬左手,看看手腕上那閃亮亮的手表,似乎是很貴的呢,可惜嚴丹丹壓根不懂奢侈品和名表,這玩意就算告訴她牌子,她都完全沒概念。
顧雲深看著左手腕的手表,抬頭又笑著對嚴丹丹說:“這時間也到中午了,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個午飯,邊吃邊聊?”
嚴丹丹的笑容都差點維持不住,十一點十分吃午飯?誰家公司這個時間點給員工出去吃飯?
於是嚴丹丹乾脆也不給笑臉了,“吃飯就算了,既然顧律並沒帶相關資料,我一會安排人到樓下貴律所去拿吧,我會儘快向肖總彙報此事的,相信肖總會有合適的安排,我就失陪了!”
說完,嚴丹丹就要起身出會議室,卻看見顧雲深直直伸過來的手就要抓她的手腕。
這可是狗血言情劇裡的抓腕殺啊,會議室外早就躲著不少人想看看這裡麵的動靜,剛才嚴丹丹也並沒把門關嚴實,還留著老大的縫呢。
外麵的人一看顧雲深這動作,齊齊發出了驚歎,精彩的劇情要來了啊!
哪知道嚴丹丹發現了也沒躲,就這麼站著等他動手。
顧雲深見嚴丹丹的反應,內心竊喜,原來她也是願意的啊。
可是沒想到的是,顧雲深的手離嚴丹丹的手腕還有五公分距離的時候,手臂就被一股巨力彈開,整條胳膊都麻了。
隨著胳膊被彈開,顧雲深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也被帶著往後滑了幾步,也幸虧這種椅子是帶輪子的,不然能直接後翻過去。
顧雲深滿臉震驚,有片刻的不知所措。
他的手臂被彈開之後就像是過了電一樣,現在已經失去了知覺,順帶著,與左手相連的半邊身體也開始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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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深的身體不自覺的開始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嚴丹丹,這時候他並沒第一時間想著去醫院看看自己的手,雖然情況還是有些嚴重的,但他並不認為能有多大事。
嚴丹丹冷下臉,對著顧雲深黑了臉,“顧律師還是不要做多餘的動作比較好,不然吃虧的隻能是你自己。”
說完就要開門出去。
外麵正偷窺的人雖然一直透過門縫往裡瞅,但是並沒看清到底怎麼回事,隻知道這位顧律師要抓嚴特助的手腕,但是都沒碰到人就後退了。
任誰也想不到顧雲深是被嚴丹丹一直籠罩在自己身體外的靈力護罩彈開的,隻當是顧律師不知道在搞什麼。
顧雲深剛才的溫文爾雅風度此刻已經蕩然無存,這女人身上有古怪!
想起那人的交代,暗自恨得牙癢癢。
隨後依然硬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乾笑了一聲說道:“嚴特助誤會了,我隻是想請你吃個午飯。”為了那一百萬,也還是要拚一把的。
嚴丹丹沒想到這人臉皮還挺厚,轉過頭詫異的看著他,目光瞄向他那條還垂著的手臂,似笑非笑的說:“哦?顧律師確定嗎?隻是吃午飯?”
顧雲深感受到嚴丹丹這個笑容的不懷好意,心底不免有些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堆著假笑說:“當然,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行啊,不介意我帶幾個同事一起吧?”嚴丹丹有點想知道這人到底要乾什麼了。
顧雲深心底罵娘,帶幾個同事,多老套的手法,這是準備一幫子人一起,把他吃窮嗎?可惜那人說了,行動過程中的費用全部都可以報銷,他才不怕。
於是顧雲深很有底氣的說:“當然不介意,想吃什麼都隨意!”
左半邊身體的麻意開始慢慢有所消退,左手臂也開始有知覺了,就真像是觸電一樣嗎?
“既然顧律師這麼有誠意,那我就替小夥伴們先謝謝你了,我去跟他們說一下,咱們就出發吧。”嚴丹丹也擠出一絲微笑。
門外的人聽說了中午有人請客,都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