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閨女初中畢業就能去了,人家還要求城裡戶口,或者家裡有人在肉聯廠上班的這兩條他符合哪一個?"
李愛拉這個不清楚,"還有這一條啊,那他在那亂說,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不出一個下午,大家都知道他在那挑撥離間呢。"
陳海蘭擺擺手,一臉心累,"算了,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吧。"
反正這個這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等他閨女去上班了,就沒人在跑到她麵前說了。
李愛拉見她這樣,都覺得有點心疼了,她拍拍胸脯,"你就彆管了,反正我說什麼大家都覺得很正常。"
陳海蘭拉住她,搖搖頭,"算了吧,人啊,他們難道不清楚他是不是瞎說嗎?大家隻是願意相信自己聽到看到的而已。"
李愛拉還是頭一次看見陳海蘭這樣,都有點心疼了,她擔心的看著她。
陳海蘭見她這樣噗嗤一下笑出聲,拉著她低聲說:"你可可憐我了,他們說說去唄,反正不敢在我麵前說,頂多說上幾句酸話罷了。"
李愛拉看見她這樣,頓時放下心,對嘛,這才是陳海蘭。
說實在的,她是真不明白村裡人為什麼會這麼嫉妒,人家是靠自己的本事考上的,在他們嘴裡就變成了走後門,有個好爹,好叔叔。
更有甚者,還跑到席維申麵前挑撥,對著他說這工作應該給他,畢竟一個女人家家的怎麼去外麵拋頭露麵的去上班。
席維申聽見這話震驚的很,他眯著眼睛看著來人。
這人被他看的心裡發虛,說話都有些不自然了,"你看我乾啥啊,我跟你說的,你聽進去了沒?我跟你說啊,女人家家的就應該在家裡待著。"
席維申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我在看你後麵的辮子剪沒剪?"
對麵這人沒明白他說這話什麼意思,剛想在問問,就見轉身離開了,他伸出手,"誒?你這人,好心跟你說,竟然還不領情。"
接著對著席維申的背後啐了一聲,小聲說:"真不愧是吃軟飯的,人家讓自己閨女進去不就是放著他,他就是活該。"
這麼一想,這人心裡就順暢多了。
席維申覺得自己還是想的少了,僅僅隻是一個工作就能招來這麼多人的嫉妒,要是自己也考上了,那可真是不敢想。
他搖搖頭,想想村裡還是有不少人是為荊溪高興的,大多都為荊家人,而那些酸言酸語的,統統都是春柳村彆的姓。
他們隻是看不慣荊家人過的好罷了,所以逮到一點機會就使勁踩。
荊溪對此毫不關心,他們蹦躂的越厲害就說明越酸唄,第二天一早,她就跟著荊大樹一起去上班了。
到了廠門口,荊大樹帶著她走到一邊的門衛室,掀開簾子走進去,遞給裡麵的人一根煙,那人笑嗬嗬的,"喲,今天太陽是打西邊來了?"
說完又看看他身後的荊溪,"這是你侄女?"
荊大樹嘖了一聲,"什麼眼神啊,劉大爺,這是我閨女,我們兩個人多像啊。她啊。考上咱們這裡了,我今天帶她來報到的,這不想著來找你打個招呼。"
荊溪適時上前喊了一聲,"劉爺爺。"
劉大爺看著麵前兩張臉,一個如花似玉,一個虎背熊腰,真是看不出來哪一點像,這個荊大樹倒是好福氣,之前總聽他說他閨女長得好看,他還不相信。
現在看見了,倒是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