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拉不明白這小年輕的想法,但是她還是想勸勸,荊溪見她一直說,受不了敷衍了幾句,就趕緊跑回家了,
荊溪小跑到家,站在院子裡喘氣,席維申正從屋裡出來,見她這樣頭上有一層薄薄汗,走過去問她:“怎麼跑的這麼著急?”
不是去跟李嬸子聊八卦去了?
荊溪攤開手,一臉無奈的表情:“李嬸子說著說著就偏了。”
席維申等著她繼續說,見她說完這句就不再解釋了,眼眸動了動,大概明白李嬸子說了什麼事情讓她避之不及的。其實生不生孩子這件事,他們兩人在一個夜晚聊過了這個話題。
他很讚同她的想法,人這一生,是為了自己而活的,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因為什麼事情而改變,而他,理解並讚同她當下的每一秒。
也許,等到風和日麗,或者狂風大雨時,他們會改變自己的想法,也許不會,但那又怎樣呢,不必強求。
兩人一對視就明白對方的想法,站在院子裡傻笑。
陳海蘭一出來就看見這一幕,她覺得尷尬又高興的。尷尬的是閨女和女婿結婚這麼久了,感情越來越好。
尷尬的是,她看見兩人這樣子就忍不住老臉一紅。
她咳嗽一聲,"溪溪,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
荊溪這才注意到廚房門口的陳海蘭,往她那裡走過去,嘴上還問著,"媽,什麼事啊?"
"你過來。"
荊溪聽話的過去,跟著她進了房間,又問了一遍,"什麼事啊?媽,還把我叫這裡,怪神秘的。"
陳海蘭說:"上次你帶來的肉,前幾天我給自家親戚分了分,剩下的隻夠咱們吃了,要是早點說親家爺爺過來,我就不給他們送了,你看你能不能弄過來一些。"
荊溪還以為什麼事呢,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山上多得是,小鍋和二蛋愈發厲害了,自己現在都不用動手了。
然後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的抬頭,"媽?你?"
她的表情太過震驚,陳海蘭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怎麼?傻了?還是覺得被我發現了。"
說完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經常給家裡帶肉,還有經常遇見野豬,我又不是傻?咋能不知道?"
荊溪聽見這話,撓撓頭,嘿嘿笑了兩聲。
她也沒問什麼時候發現的,問了一句:"還有沒?"
陳海蘭搖搖頭,"沒了,叫你來就是說這個,對了,你彆忘了回頭給親家爺爺打個電話,彆到時候人都來了,咱們還不知道呢?"
"行。"荊溪應下了。
她回到自己屋裡,就看見席維申在桌前整理書呢,她站在他身後把剛才跟陳海蘭說的跟他說一遍。
席維申回頭說了聲好。
見她表情有些古怪,還站在原地,過去拉著她的手坐在床邊,低聲問道:"怎麼了?是因為被媽發現了?"
荊溪搖搖頭,沒說話。
被發現很正常,隻是她沒想到她媽竟然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怪不得到後來她問都不問了,估計早就清楚了。
她靠著在席維申的肩膀上,閉著眼睛。等在睜開眼睛時,已經恢複正常了,她跟席維申講陶盼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