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荊澗終於出院了,他們準備回春柳村,臨走之前,席爺爺邀請他們過去吃飯。
陳海蘭也見識到了閨女住的地方,望著眼前的小洋房,心歎閨女就是命好啊。
他們一行人也引起了附近的注意,吳嬸兒一大早起來就去買菜了,正常來席家拜訪的,很少有留家吃飯的。
更何況,吳嬸兒明顯這麼重視。
這一情況,席維甫自然也知道了,在他不懈的打聽下,終於知道那些人是誰了。
他聽完坐在屋裡,晦澀不明。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站起來往外麵走去。
直到站在席家附近,他看見自己那不苟言笑的爺爺,笑的滿臉親切,對那幾人異常的熱情。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當年結婚時,家裡還沒出事,爺爺也沒有對他媳婦兒家裡人這麼熱情,就連結婚當天都是淡淡的。
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他認為自己斷絕關係是正確的,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必須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家庭。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啊,看見這一幕,他清楚的明白老爺子的偏心,從小就是。
小時候奶奶更是揚言這房子給席維申,在自己的據理力爭之下,才得到了那一套房子。
他知道這次爺爺回來,很多東西都返還了,連工資都補發了。前段時間席維申的媳婦兒大包小包的買了很多東西,不用想就知道老爺子把錢都給他們了。
他是真的很生氣,明明自己和席維申都是孫子,為什麼要區彆對待!
他越生氣就越冷靜,看著他們像一家人一樣親親熱熱的進了家門,他盯著門口許久,才轉身離開。
陳海蘭他們在這裡吃完飯,又住了一晚了,席爺爺又讓人給他們買了車票,這次荊溪終於不用在坐硬座了。
走之前,陳海蘭和荊大樹還和席爺爺說:“親家爺爺啊,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
席爺爺擺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能到今天也是因為你們,這要是感謝,我這點又算得了什麼的。”
見他這樣說,兩人也沒再繼續感謝,反而邀請他有空去春柳村,這個席爺爺自然是答應的。
他叮囑席維申要好好照顧這一行人,又讓吳嬸兒給荊溪準備了不少東西,幸好他們人多,不然這些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帶走呢。
荊溪還有點不好意思呢,連吃帶拿的,剛想客氣兩句,就被席爺爺揮手送客了。
畢竟席爺爺是真的挺忙的。
一家人就這麼踏上了回去的路程,這次秦衍不在,荊澗傷勢恢複了大半時,他就回去了。
經過了兩天兩夜,終於到達了。
下了火車,陳海蘭還跟荊溪說呢,“這坐火車還真不累啊,除了上廁所麻煩一些,其餘的都挺好。”
荊溪對此笑而不語,你坐上幾天的硬座試試,就不用那麼說了。
折騰到下午,一家人終於回來了。
荊爺爺他們在回來之前就知道了,早早的就等著了,這兩人一晚上都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