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闖說著又想到什麼,“對了,他手腕上還有一塊青色的胎記,這個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我大兒子當時也在,指著他的手腕上問他這是什麼?他說是胎記。”
對上了。
荊溪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找了一大圈,最後竟然還是在胡大闖這裡找到了人,她轉頭看向正在跟陳海蘭說話的胡小壯。
她轉過頭問胡大闖,“那他現在住在哪裡你知道嗎?”
他還真知道,“他好像接了他媳婦兒班,在供銷社上班,他老丈人還是裡麵的領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估計也成小領導了吧。”
荊溪點點頭,一臉感謝道:“真是謝謝你了大闖叔,你說的這個我會去核實的,要是真的話,你就幫了大忙了。”
胡大闖這會兒也不奢求獎勵了,人孩子生活都這麼不好了,他提供點信息不是正常的嗎?
荊溪又感謝了兩句,胡大闖滿臉通紅的跟荊大樹他們告彆回去了。
胡小壯也去何奶奶家裡了,人一走,他們進去自己家,陳海蘭迫不及待的就問:“閨女,他說的那人是不是啊?”
“很大幾率是,明天我得去問問,要是真的就跟小壯說。”
陳海蘭一聽就來了興趣,“這兩天咱們就住在這裡了,我也想看看小壯這孩子認親,對了,他爹現在在哪呢?”
“供銷社,大闖叔說是當年嬸嬸生孩子時,他們正好一間病房,多說了幾句,對了他不姓胡。改名字,跟女方那邊的姓,叫國紅軍。”
陳海蘭震驚了,“奶奶了,入贅了。”這誰能想到啊。
她決定這幾天就住在這裡了,不想錯過胡小壯認爹的場麵,荊大樹也跟著點頭,他也好奇,隻是,“狗剩兒咋辦啊?”
就他自己在家呢?
他不提,陳海蘭都忘了,她斜眼看他,“咋,他多大的人了,自己還能照顧不好自己?還是你要回去陪他?”
荊大樹連忙擺擺手,“我就是問問,怕他不是等著咱們嗎?”
他這幾天天天都在想看,他一個都想不中,她還生氣著呢,陳海蘭剛要嗆他,席維申就趕緊說:“等下我去給村裡的大隊部打個電話,讓人跟大哥說一聲,讓他來這裡。”
幸好,他們租的房子還挺大,在客廳還隔出來一間房間,正好荊澗來了住。
陳海蘭想說不用管他,又沒說出來就被荊溪拉到院子裡去了,等小壯從何奶奶家離開後,她們就過去。
荊大樹對著席維申悄悄擺手示意他趕緊去。
席維申頷首先回屋裡拿了錢票,今天人多,家裡的菜也不多了,他正好去買一些。走到供銷社時,看見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男人正在訓斥一個小姑娘。
他隻看到一個背影,視線略過就進去了。
荊澗接到電話時,聽到要去縣裡,下意識的就要推脫,他自己一個人不要太爽,但是又想到自己今天接了電話,後來就要離開了,想了想還是準備過去。
等他到了縣裡時,飯都做好了,陳海蘭看見他給了他一個白眼,就從他身邊走過去了,精簡見狀趕緊上前哄她,等到她不生氣了才上桌吃飯。
吃完,他就宣布了自己後天離開的事情。
陳海蘭一愣,“不是說一個月的假嗎?這才半個多月啊,還有不少天呢。”
“沒辦法,突然接到的通知,媽你放心我這次不會接危險的任務的,領導也不會上來就指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