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幣滾進金屬通道的聲響,讓她想起二十年後手機掃碼過閘的"滴"聲。三張淡藍色磁卡車票吐出來時,還帶著熱敏紙的餘溫。
接著就簡單了,三人直接跟著人流上了車。
三人運氣好,這個點不忙,有座。
張彩虹和兩娃娃興奮的嘰嘰喳喳。
"借過借過!"賣報小販擠過人群,腋下夾的《北京晚報》頭版正在報道股指突破5000點。
林深的目隨著報紙走,頭條標題在車廂搖晃中漸行漸遠,變得模糊不清。
兩公裡的距離是很近的,張彩虹和蔣婭婭還沒體驗過坐地鐵的感覺,便聽到了廣播播報“前往圓明園的旅客請在此站下車。”
跟著幾人順著路上的指示牌來到了目的地排隊買票。
繞過檢票口的鐵柵欄,西洋樓遺址的斷柱猝不及防撞進視線。
張彩虹舉著新買的拍立得倒退著走,涼鞋跟卡在石縫裡差點絆倒。"你倆快站到那個拱門下麵!"她指著大水法殘存的漢白玉雕花門框,"對對對,林深把手搭在蔣婭婭肩上!"
張彩虹拿著老爺機,興奮的拍照。
幾個人輪流拍了好幾張,這才繼續往前走。
林深望著爬滿長春藤的科林斯柱,某片剝落的石雕上還留著遊客用鑰匙刻的"到此一遊"。
垂柳枝條浸在湖水裡,攪碎滿池翡翠。租船的老伯正在樹蔭下打盹,木槳上停著隻藍翅蜻蜓。
三人擠進艘褪色的鵝形腳踏船,塑料座椅被曬得發燙。張彩虹把裙擺掖在腿間,蹬得鏈條哢哢作響:"看我乘風破浪!"船頭撞開層層疊疊的荷葉,驚起兩三隻綠頭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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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船,繼續往前走。
當她們穿過銀杏夾道的石徑時,林深落在最後。
斑駁樹影裡,是夏日獨有的清脆蟬鳴。
前邊忽然傳來張彩虹的驚呼,原來她正踮腳去夠枝頭的果子,運動鞋在苔痕上打滑。
蔣婭婭笑得直不起腰:"您這是要給圓明園表演自由落體啊?"笑聲驚飛了簷角棲著的灰鴿子。
翅膀撲棱聲混著樹濤,在遺址上空蕩開細小的回音。
等幾人玩了一圈從圓明園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又或者說,4天已經黑了,她們不得不出去吃晚飯了。
三人走到最近的公交站台研究霓虹燈牌。
蔣婭婭鼻尖沁著汗,手指劃過玻璃櫥窗上貼的"老北京炸醬麵15元管飽"字樣:"要不就這家?"
張彩虹無所謂,“那就在家唄。”
林深也沒意見,“行啊。”
湊合吃完飯——對她們南方人來說有點鹹。
幾個人又一人捧著一瓶北冰洋汽水——也是她們那兒沒有的。
邊喝邊在長安街上溜達。
亮燈的天安門城樓。琉璃瓦在射燈下流轉著蜂蜜般的光澤,廣場上放風箏的人正在收線,巨龍造型的紙鳶掠過人民英雄紀念碑。
張彩虹把手機遞給蔣婭婭,人倒退進觀禮台陰影,涼"給我和華表合個影!"蔣婭婭按下快門的刹那,有輛紅色夏利出租車從鏡頭前駛過,頂燈在膠片上拖曳出彗星似的軌跡。
等爬上景山萬春亭,故宮已在夜色中化作光的棋盤。
晚風捎來筒子河的水腥氣,林深扶著漢白玉欄杆。
山下忽有車燈長河蜿蜒而過,像給老城鑲了條流動的鑽石腰帶。
"吃糖葫蘆嗎?"蔣婭婭變魔術似的從包裡掏出三串。
於是三個人就一人拿著一串糖葫蘆,哢嚓哢嚓的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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