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一起床就是軍訓,吃飯,午休,繼續軍訓,吃飯,——偶爾晚上再加練一下,然後休息。
吃飯的時候食堂人擠人,塞滿的全是穿著迷彩服的人。
除了極少數像林深這樣一星期用掉兩管防曬,連耳朵和雙手的使勁塗,還天生白皮不容易曬黑的人,其他絕大多數人都很明顯的曬黑了。
唐佳甚至又跟家裡要了2000塊錢,把自己的放啥和曬後修複都換成和林深一個牌子的。
畢竟不便宜,她去店裡看了,200多塊錢一支。
隻能說一分錢一分貨是有道理的,這個宿舍的四個姑娘都舍得往自己臉上砸錢,家裡經濟條件也都算可以。
不敢一次性給多更主要的也是怕孩子亂花。
這樣效果也是明顯的,幾個人的皮膚都沒有因為暴曬而變差。
在林深不知道的時候,她們這個宿舍還小小出名了一把,一個有著四個純天然皮膚好好的美女宿舍。
最後一天就是拉練——其實就是一群人,背著小包裝著水,開始徒步走。
走完十五公裡,最後一天彙演,軍訓也就結束了。
然後第二天便迎來了學校的迎新晚會。
林深是堅決擺爛的,她個懶鬼現在就想睡覺。
於是什麼活動都沒報名參加,連報名做義工都沒有。
巧了唐佳也一樣,於是兩人一拍手,就做個摸魚觀眾二人組吧。
倒是汪明童報了個鋼琴獨奏,連伊去唱了首歌。
迎新晚會的舞台搭在銀杏大道儘頭,巨型天平雕塑纏滿ed燈串,把“迎新"的橫幅照成了粉紫色。
林深捏著熒光棒縮在觀眾席角落,淺色連衣裙被夜風吹起漣漪。
"下麵有請法學二班連伊同學演唱——我的未來我做主!"
舞台乾冰噴湧的瞬間,連伊踩著軍訓同款膠鞋衝出來,鑲水鑽的麥克風架差點被她撞翻。
"......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啊——"林深跟著人群歡呼鼓掌時,耳後忽然掃過溫熱呼吸:"同學,借過。"
陸明川抱著備用音響線擠進座位間隙,彆在腰帶上的熒光棒正巧勾住她裙擺。
林深低頭解纏結的布料,舞台追光燈恰在此時掃過——她圓潤的杏眼在強光下泛著琥珀色,鼻尖細小的汗珠像撒了糖霜,看的陸明川心一顫動。
"抱歉啊。"陸明川嘴上這麼說,手指卻故意放慢解繩結的速度。他脖頸掛著的工作證擦過林深手背,證件照裡的板寸頭比現在青澀許多,"哎。你不是那個……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陸明川故作詫異,吃驚的看著的林深。
唐佳在一邊看看林深,看看陸明川,眼珠子咕嚕嚕傳,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說,“對對對,見過見過,剛開學的時候,我們在食堂見過!”
“你叫……”唐佳用手肘撞了撞林深的手臂,“叫什麼來著林深你記得不?”
"陸明川。"她下意識接話,指尖蹭過工作證上"陸明川"三個字。
追光燈恰好掃回來,照得男生耳尖泛紅。
“林深……哪個深?”
唐佳在一邊接茬兒,“山中歲月長,林深不知處的林深呀!”
台下突然爆發出尖叫,連伊一個高音劈叉引得全場哄笑。
陸明川順勢俯身,鬆木香混著設備箱的金屬味籠下來,他手腕一抖,卡住的地方順利被取下來,"林深……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