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完了吧。”陸明川放棄搭理這個逗比,問道。
林深趕緊說,“吃完了。”
並且下定決心以後如果可以的話,再也不跟李俊航一塊兒吃飯了。
第一次一塊兒吃飯給人整出皮膚過敏。
第二次,第三次,氣氛尷尬的,能用腳摳出3房1廳。
“我也差不多了。”
“那走吧。”陸明川扭了一下頭示意。
“去哪兒。”韓紀好奇寶寶。
“我和林深給你們倆買見麵禮去,至於你們兩位,自便。”
“好吧,”李俊航聳聳肩,第一次,差不多得了。
“那我就不跟著去了,不然等收到禮物的時候,不就沒有驚喜了,你說是吧,深深。”
林深看著李俊航,心情有點複雜,這人跟自己想的有點不一樣。
……臉皮比自己想的還要厚。
等李俊航和韓紀走了,陸明川和林深兩個人也沒坐車。
就溜達著往附近的商場去了,權當消消食兒了。
十幾分鐘的距離,被兩人走出了幾個世紀的感覺。
走了一半,陸明川終於受不了了,“你剛咋不問……”
剛起個話頭,林深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陸明川嘴唇上。
她看著陸明川,“我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我沒有那麼多問題。”
“我覺得我們倆這樣就挺好的,維持這樣就挺好的。”
林深收回手指,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重生的影響,時間久了,她感覺自己的心理狀態越來越像年輕人了。
一個五十幾歲的老太太,明明連生死都看淡了才對。
一輩子太久了,隻願朝夕。
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口的好,不說出來,前方都是路。
她看著眼前的陸明川。這個平日裡陽光爽朗的大男孩此刻眉頭緊鎖。
兩人對視著,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猶豫和掙紮。
陸明川抓了抓頭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那個…….."
"香水怎麼樣"林深打斷他,"你那倆發小,看著都挺騷包的,送香水應該沒問題吧?"
”……”沒陸明川一拍手,“沒問題,最好買個狗屎味雞翅味兒的,讓他那家夥一噴一臭3000裡。”
“哈哈……一臭3000裡,那不得臭到俄羅斯去了。”
“管它呢!”
“我跟你說,這倆小子可壞了,尤其是那個蜂窩煤,你可千萬彆被他人模狗樣的樣子騙了……”
“蜂窩煤?他也不黑呀……”林深一聽就知道他在說誰。
“皮膚白,心黑。而且心眼兒忒多……”
陸明川邊走邊比劃著,眉飛色舞地跟林深細數李俊航的罪狀,重點就是,那李俊航不是什麼好人,不是開玩笑,不是說說而已,你離遠點就是了。
什麼七歲被綁架,最後被找到的時候,他兩隻手4根手指插在人販子的眼睛裡麵,整個人坐在人販子的脖子上,把人販子整個後脖子往後掰,嘴巴全是血死死的咬著人販子的耳朵,人販子都被他插死了都沒鬆口。
什麼十二歲被校霸欺負老師問他怎麼校霸就欺負他不欺負彆人。
結果第二天他在學校摔了一跤,一口咬定是那個老師推的,還說那個老師嫌他煩,是想把他從樓上推下去最後那個老師連工作都沒了——那個老師的小孩也被校園霸淩最後隻好轉學了。
然後那個校霸的爸爸媽媽也失業了,直接回鄉下種田了,連京城都沒待下去。
還有十五歲的時候,學校有參加奧數比賽的名額,老師勸他把名額讓給條件不好的同學。
理由是對於那些條件不好又成績優秀的學生來說,獎學金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