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沒看懂是什麼材質,不過挺好看就是了。
主要是做工精細。
“去藏文化展看到的,這不是正好要去玩兒麼,到時候穿上當地特色民族服飾,正好應景。”
他笑眯眯的看著林深,“我幫你戴上看好不好看?”
林深很喜歡,把腦袋湊過去讓李俊航幫忙戴上,“你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至於什麼貴不貴啊,價值多少錢,這些沒營養的問題他也懶得問了。
李俊航能看得上眼的首飾肯定不便宜,這些萬惡的有錢人,都是隻買貴的,不買對的。
“上星期和幾個朋友一起去逛了一圈,覺得適合你,就買了。”
李俊航給人戴好耳釘,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滿意的點點頭。
“嗯,果然好看!”
自己的眼光真好,get!
比那個花癡妹妹的男朋友送的包好看多了。
林深掏出手機對著屏幕照了照鏡子。
真的挺好看的。
李俊航伸出手撩撥著耳飾,讓它上麵的圓筒輕輕轉動著。
“接下來幾天有點事,可能不方便過來。”
“好。”
李俊航一愣,旋即笑道,“你都不問什麼事兒嗎?”
林深道,“有事兒你就去辦唄,能說的你自然會說,不能說的就代表不能說,我問乾嘛。”
“……”
李俊航俯身在林深耳垂上輕輕啃了一下,“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有幾個朋友不太聽話,我給人做家教,替他們的教育一下。”
倒不是什麼不能說的,而是說來複雜。
他剛成年那年,在礦區包了個小煤窯,和當地幾個二代一塊兒走的程序。
畢竟飯不可能一個人吃。
算是自己的第一個創業項目。
幾年了一直沒什麼事兒,收益嘛,也很可觀就是了。
零幾年的煤老板,大家懂的都懂。
李俊航也不是什麼黑心商人包工頭,手續證件都是齊全的,安全設備措施也是國內最高標準的。
結果年初的時候,礦上居然出了坍塌事故。
他一邊處理,主要是不讓事情發酵,還有受害者的賠償問題。
一邊兒私底下派人查了一下。
他看過報告的,按流程操作,不應該出現事故才是。
設備維護更新項目也是他親自批的亂。
這一查,好嘛,是那幾個二代裡的某個人,被人做了局,欠了一屁股。
就偷偷把主意打到了礦上——最開始隻是棍棒加糖果,買通了會計坑點錢,後來沒被發現,就膽子越來越大,一邊貪,一邊要堵窟窿,就這麼左手倒右手。
短短三個月時間,甚至把手伸到了安全設備上頭。
兩百萬的設施換成了三十萬的——那玩意兒隻能表層用,深層根本不行,這不,就出事了。
出事了,兜不住了,就哭著賣慘。
一半賣慘,一半是要挾。
那個二代下手的時候就是衝著李俊航的——他篤定了李俊航絕對會捏著鼻子擦屁股善後。
畢竟事情捅出去了,社會輿論可不會認為都是他一個人乾的,隻會認為他是被推出來背黑鍋的。
不幫他兜這個底兒,李俊航自己也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