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太過熾熱,讓林深一時忘了呼吸。
包廂裡安靜得能聽見窗外錦鯉躍出水麵的輕響,還有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能的你。”林深輕聲道,卻忍不住嘴角上揚,“誰是你的了,我是我自己的,永遠都是。”
李俊航低笑一聲,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也行。”他低頭湊近,“那,我是你的?我把自己送你給你好不好。”
林深紅了臉,慌忙推開他:“彆鬨!你是個人,你又不是麵包!”
又沒有注射芯片綁定主人信息。
什麼送不送的,真要跑了,她說了又不算。
李俊航一用力,把人往自己懷裡扣,薄唇輕輕覆上林深的,溫柔卻不容拒絕。
他的手掌托著她的後頸,指腹摩挲著她的耳垂,呼吸間是少女的馨香混合著洗發水的味道。
林深瞪大了眼睛。
她能嘗到他唇間淡淡的龍井茶香,混合著桂花糖藕的甜味。
“這樣可以證明了嗎?”他稍稍退開,鼻尖仍親昵地蹭著她的。
窗外透過竹窗縫隙灑進來的月光將他的睫毛照出一道銀光,眼底跳動著林深熟悉的,危險又迷人的光。
林深彆過臉去,“不搭理你了,流氓。”
李俊航低笑了一聲,他的眉梢微微挑起,藏著幾分溫柔的縱容。
“我要是真流氓,現在就不會隻是親一下了。”
“林深。”
李俊航忽然叫她的名字,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認真,“有時候我真的想……”
林深羞惱地瞪他,“你想乾嘛?”
李俊航沒說話,卻笑得更加放肆,眼角微微彎起,像是危險的的狐狸,又像是準備狩獵的獵人。
更像是……野獸求偶時候的瘋狂。
就是那種,迷人又危險的感覺。
林深心裡有點慌。
李俊航蠢蠢欲動。
至於秦致遠什麼的,已經被扔到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回程的車廂裡彌漫著詭異沉默。李俊航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始終與林深十指相扣。
林深試圖把手抽出來,沒有成功。
林深瞄了他一眼……到時候被拍了說危險駕駛看你怎麼辦!
回到家,林深剛打開鑰匙進門,玄關暖黃的感應燈亮起。
正在水族缸前跟螃蟹將軍大眼瞪小眼的麵包“汪!”了一聲,馬上跑回家,圍著林深和李俊航打轉。
主人你回來啦!
壞人你也回來啦!
“你今晚是要……”林深話音未落,李俊航突然轉身將她抵在門廳櫃前。
林深一個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咬住他的下唇,嘗到一絲血腥味又慌忙退開,卻被扣住腰肢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林深感覺兩個人的心跳聲在耳邊無限放大,撲通,撲通,撲通。
麵包看兩個人粘在一起,低頭拿狗腦袋往兩人中間鑽。
你們在做什麼呀?
麵包也要玩!
被李俊航抬起一隻腳,把肥狗往旁邊扒拉。
……
二樓主臥的窗簾沒拉嚴,月光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銀色的分界線。
當初特地買的為了睡覺的時候,可以隨便打滾的大床上是兩道揪纏的身影。不是錯彆字,同下。)
李俊航的襯衫扣子解到第三顆時,林深忽然按住他的手,臉埋在李俊航的脖子裡,“你確定了嗎……”
“我二十三歲了,虛歲都二十四了,深深。”他帶著她的手福上自己滾趟的鎖骨,林深感覺到耳邊傳來一陣出重的喘西,“法律意義上早就能領證了……”尾音消失在交錯的呼吸裡。
林深被李俊航熾熱的呼吸纏繞著,“……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