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哭笑不得,“我是說大家放手去乾,但也沒必要一下子乾這麼大一票吧?”
盧豔霞理直氣壯,“要乾就乾大的,畏手畏腳的做什麼!你又不是玩兒不起!”
她都沒想到一上手就這麼順利,自己這個老板名下居然沒有貸款,全特麼是現金流!
那麼大一根杠杆,隨便她撬。
一邊的周海川正在戴著耳機,對著電腦屏幕快速按來按去,嘴裡唱著跑調的慘不忍睹的歌。
“看成敗人生豪邁,隻不過是從頭再來來來……”
林深低頭看著公司名下都多出來的三環外那麼大一塊地皮,哎,算了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林深在心裡安慰自己,這是10年,這是10年,現在拿地怎麼都不會虧,啥都不乾,過幾年賣了也能賺幾番……
這個年底林深特彆忙,一直拖到了年25才回家。
林深照例給家裡每人買了一套新衣服,又提了北京烤鴨三件套回去。
林深上學這幾年來基本上每年都提回去,都快成了他們家的固定菜單了都。
之前二十的時候王煙和張彩虹,蔣婭婭都放假了,問她要不要一塊兒回去,她給拒絕了。
王煙和蔣婭婭都要坐火車回去,張彩虹坐飛機肯定也是買的經濟艙。
林深現在是越發的矯情了,經濟艙的苦是一點都受不了,所以就給拒絕了。
況且她也是真沒空。
其它員工早就放假了,可是周海川和盧豔霞是倆工作狂,非得在年前把接下來的工作任務定下來。
林深這個老板平時說學校要上課沒空就算了,這都放假了,那是彆想跑。
林深一回家就聽陳豔和林廣說,“這幾年存了10萬塊錢,打算過完年蓋房子。”
林深一愣,“怎麼忽然想蓋房子了?”
陳豔道,“早就想蓋了,之前不是錢不夠嗎,這幾年你每次回來都拿錢回來,現在終於存夠錢了,也應該蓋了。”
林廣點點頭,“蓋三層,簡單裝修一下,到時候你們兩姐妹回來都有大房間可以住。”
林深雖然想說彆折騰了,再過兩年這邊就拆遷了,我房子都給你們買好了,這邊政策是按宅基地和人口賠償的,新房舊房其實賠償款差彆不會特彆大。
想想還是忍住了沒說。
算了,反正現在也不差那十萬塊錢,她知道蓋房是父母的執念,就當讓父母高興高興得了。
第二天林深去銀行取了十萬塊錢現金,交給父母。
陳豔和林廣大吃了一驚,追問她錢是哪裡來的。
他們倆第一反應是林深去乾壞事了,第二個反應是林深到大城市裡學壞了,——馬上把錢塞給林深,要林深把錢哪兒來的還哪兒去,不用操心錢,他們存夠了!
不是他們惡意揣測自己閨女,而是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他們唯二能夠想象到的一個小孩子“賺大錢”的可能了。
說到底還是眼界問題。
林深哭笑不得,她故意板起臉,:“你們兩個亂想什麼啊!這都已經是2000年新時代了,又不是上世紀,我還能去混黑社會還是當黑道大嫂啊!”
“我可是京大的高材生,這錢是跟著我們學校的金融係教授做投資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