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能是我天賦異稟嗎?”林深開始理直氣壯,“我就是天生適合跟人打架,怎麼啦?”
“噗。”李俊航低笑出聲。
“深深,”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奇特的磁性和安撫人心的力量,“我不是在審問你,也不是覺得你哪裡不對。”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掌心溫熱乾燥,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隻是,有點後怕。”
“你身手好,我高興,真的。”他看看著眼前的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這意味著你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能傷害你的人就越少。”他的眼神坦蕩而溫柔,沒有絲毫的猜忌或恐懼,。他的人,越強大,越安全,他越安心。
“隻是,”他話鋒一轉,語氣帶上了一點循循善誘的關切,“你昨天的行為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失誤一點點,後果不堪設想。如果對方也是高手,或者人再多一點,你畢竟隻有一個人。”
“深深,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林深想抬杠說我又不是君子,可是看著李俊航認真的表情,生生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林深點了點頭,聲音也放軟了許多,“好,知道了。以後……儘量不跟人打架了。”她頓了頓,小聲補充了一句,“其實……我也挺怕疼的。”
這句話倒是真的,彆看她昨天打架,基本沒吃過。
但那五坨一個個吃的都挺結實的,要不是有手套和圍巾作為緩衝,她雙手肯定得淤青。
李俊航聽到她這句帶著點孩子話,眼底的笑意終於徹底漾開,聲音恢複了慣常的輕鬆:“這就對了。以後遇到麻煩,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或者報警,這跑到人多的地方求助都行?”
“打架這種粗活,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比較好。”
遠軲轆一轉,李俊航惡作劇的說道,“你看像昨天那樣多臟呀,又是血又是鼻涕,有個人好像還尿了吧,也不知道有沒有拉出來……”
林深大驚,“閉嘴!彆再說了——”
惡心死了,她絕想象!
李俊航笑眯眯,小樣兒,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車子開到林深小區門口,林深下跳下車,關上車門。
李俊航把車窗搖了下來,“晚上我不在家,不準熬夜打遊戲知道不。”
林深最近迷上了一款養成類遊戲,經常一玩就忘了時間。
林深擺擺手,“好了好了,知道了,彆搞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似的。走了!”
現在正好趕上下班時間,小區門口人流挺大。
李俊航看著她融入人群,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小區門口,才緩緩收回目光。他臉上的溫柔笑意淡去,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冰冷的銳芒。
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聲音低沉而毫無波瀾:“查得怎麼樣了?嗯,全部。處理乾淨點,彆留尾巴。——”掛斷電話,他最後看了一眼林深家的方向,這才發動車子,無聲地駛離。
李俊航怎麼處理那幾坨林深沒問。
她現在忙得很,公司剛成立不久,各種應酬,各種事情要處理,雖然盧豔霞和周海川實在能乾,但是老板就是老板,三天兩頭被抓壯丁才是常態。——開玩笑,她現在可是“負債”人士,公司那邊的杠杆可都是貸款來的!
學校這邊又是各種考試,課程排的滿滿的。
林深的生活,如同一輛精準調校的列車,在兩條並行的軌道上高速行駛,法學院嚴謹繁重的學業,以及初創公司日益龐雜的事務。
兩者都容不得絲毫懈怠。
還要兼顧輔修的經濟學的考試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