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居然會有人因為這種事買凶害人?
“所以,”林深放下茶杯,目光看向李俊航,“你就把她送進去了?那我這個‘受害者’呢?理論上,這種案子,我這個當事人不是應該被叫去問話,或者至少有個說法吧。”
反正肯定不是現在這樣。
李俊航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姿態輕鬆得仿佛在談論天氣:“哦,那個啊,用不著你出麵。”
他放下杯子,身體微微前傾,語氣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輕描淡寫:“那幾個人,本身就是一群職業混子,底子臟得很。手上犯的事,遠不止這一樁,還有比這大的多的。隨便找幾個證據確鑿的案子,算在你那個前舍友頭上,夠她喝一壺的了。”
林深看著他,沒說話。
李俊航笑了笑,伸手過來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親昵:“放心,程序上不會有問題。證據鏈也很完整。她出錢雇凶,指使那幫人‘教訓人’,動機、資金往來、通話記錄、那幫人的口供……都釘死了。至於那幾個人的其他‘光輝事跡’,正好一起清算。效率高,也省得你再為這點破事煩心,更不用去跟那種垃圾對質,臟了耳朵。”
隻不過換了個受害人罷了。
反正事情都是真的。
他這也算為其他受害者主持公道了。
如果僅僅用林深被堵這件事來定性連伊,那頂天了就是個敲詐勒索未遂,或者尋釁滋事、故意傷害未遂,畢竟林深沒有經濟損失,也沒有受到實際傷害,——未遂,判得太輕了,根本不足以讓李俊航滿意。
他要的是那些人在裡麵待得足夠久,久到徹底爛掉,永無翻身之日。
什麼?連伊無辜?罪不至此?犯事兒的是那五個垃圾?
嗬嗬。
在那個女人說要“輪”林深開始,那個女人就可以去死了。
這種人就是一預備犯罪,他把人送進去,隻是提前掐斷了後續她犯罪的機會。
嗯,這麼四舍五入,算起來她也算為民除害了。
以後本來要被她禍害的受害者就不用感謝他了。
他心領了。
至於讓她活著,而不是跟那五個垃圾拉一樣直接死刑,隻不過是因為死了她正好解脫,李俊航不高興。
林深沉默了一會兒。她看著李俊航平靜無波的眼神,那裡麵映著她的影子,也映著窗外沉沉的夜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李俊航的表情有點得瑟。
應該是錯覺的,是吧,是吧。
最後林深聳聳肩,“也好,就當省事兒了。”
不管了,反正彆人死不死的,和她有毛關係。
林深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微溫,帶著點苦澀的回甘。
林深很滿意,李俊航就順竿爬,“那我有什麼獎勵?”
林深一愣,“什麼獎勵?”
李俊航理直氣壯,“我表現的這麼好,難道你不應該給點獎勵?”
林深哭笑不得。
大三這一年,時間好像過得特彆快。
時間很快來到了五一,不過這個假期對於大三的學子們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意義。
校園裡依然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圖書館的座位依舊一座難求,自習室裡燈火通明到深夜
有的背著書包行色匆匆。
還有的三五成群討論著大四實習的去向。
考研的忙著衝刺最後的複習,考公的刷著行測題,出國的準備著語言考試和申請材料,而像她這樣已經確定保研的,則開始提前接觸研究生階段的課題。
所幸她是文科生,就是看看文獻史料,不像那些搞研究的。
那才是真忙。
那些確定即將步入職場的,四處投簡曆、麵試,希望能得到滿意的工作。
也是忙的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