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跟這些真正辦事的人搞好關係,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比燒香拜佛強。
比如那一堆林深特彆喜歡的東坡肉,她就沒有拿過來。
杭幫菜的甜口,估計唐佳父母也吃不慣,就不拿出來獻醜了。
明知道人家大概率不喜歡,還硬塞,收禮的人沒感覺,還浪費東西。
唐媽媽果然高興,尤其是那一句,“人到東西就到了。”
一下把林深拉了進來,非要林深吃了晚飯再走。
“哎喲就說你這姑娘懂事,不像佳佳他們父女倆,懶得喲,帶這個嫌麻煩,帶那個嫌沉的,你說這能多麻煩,不就順手一提能到了東西也就到了……”
唐爸爸和唐佳無辜挨一頓噴。
倆人還試圖狡辯來著。
唐爸爸:“你每次都大包小包的,提一次手得酸三天!”
唐佳:“就是就是!行李箱都放不下了!”
林深笑眯眯看人一家三口逗趣,不接茬兒。
臨走時,唐媽媽塞給她一串自家用鄉下土豬肉灌的香腸,沉甸甸,油汪汪,散發著誘人的肉香。“自家做的,乾淨!拿回去嘗嘗!”
林深提了提,好家夥真沉,得有個五六斤。
提著回禮的土豬香腸回到自己並不小的小窩,麵包激動得上躥下跳,圍著林深轉圈圈,大尾巴甩得像螺旋槳,鼻子一個勁兒地往裝香腸的袋子上湊。
貓吃魚,狗吃肉,這是一點都不假。
林深趕緊把袋子給提高了,農家豬做的香腸,林深還沒吃就知道肯定老香了,可不能被這肥狗給霍霍了。
這隻肥狗可是嚴格遵守“掉地上的東西全都是狗的。”這一“江湖規矩”的。
“麵包,這個不可以哦,”林深笑著躲開麵包熱情的“襲擊”,把香腸放進冰箱。
打算明天再做來吃。
至於麵包的飯,就湊合打發了。
林深給清水煮了一根帶著肉的大骨頭,又拆了一包鵪鶉蛋,換上清水,搞定。
“汪汪!”
麵包抗議,它要吃好吃的!它不要吃肉骨頭肉骨頭天天有的吃,它要換換口味。
林深懶得搭理它,愛吃不吃!
林深給水族箱裡的螃蟹將軍喂了糧,上樓刷浴缸泡澡,洗漱完吹乾頭發,睡覺去了。
第二天林深拆了14隻鹹水鴨,骨頭丟進小砂鍋,加了點薑片和清水,慢慢地熬煮著。
然後把剩下的鴨肉切成薄片,鴨皮她給扔了。
她又把唐媽媽給的土豬香腸切了一小段,大概20公分長,放在平底鍋裡小火慢煎,滋滋的油花冒出來,濃鬱的肉香霸道地彌漫了整個廚房。
麵包急得直哼哼,口水都快流成河了。
砂鍋裡的鴨湯很快就熬得奶白——這種已經煮過的鴨子熬湯是很快就變白的。
飄著油花,香氣撲鼻。
林深抓了一把米粉丟進去煮軟。
跟著又放了兩根小油菜到湯裡滾著。
想了想,又切了一把小芹菜段。
然後把煮好的米粉撈進大碗裡,澆上滾燙濃鬱的鴨湯,碼上切得薄薄的鹽水鴨肉片,最後鋪上幾片煎得邊緣焦脆、油亮噴香的土豬香腸。再撒上一小撮翠綠的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