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目光轉向林深,帶著點好奇和探究:“林深,那天跟你一起吃飯的那位女士是誰啊?”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語氣裡帶著點對那個“高檔”場所消費的認知,“那種地方吃一頓飯可不便宜,隨隨便便都得一百多塊錢。”
林深正端起茶杯暖手,聞言笑了笑,隨口道:“哦,那是我實習公司的領導,一起吃個工作餐而已。”
“實習?”王煙好奇地插話,“你不是保研了嗎?研究生也要實習?”
“要啊,”林深喝了口熱茶,笑道,“學校要求有實踐環節的學分,而且畢業論文也需要實際案例支撐,不實習怎麼行,不然怎麼拿畢業證書。”
她可沒有撒謊,說的都是實話,隻不過實習公司是她開的罷了。
在自己公司實習也是實習嘛,對吧。
“畢業證書……”張彩虹聽到這個詞,立刻來了精神,看向張瑞蘭,帶著點分享的喜悅,“對了,林深,你還不知道吧,我和瑞蘭現在可是‘校友’了!我們都上大學了!”
“哦?”林深看向張瑞蘭,有些意外,“恭喜恭喜。”
張瑞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帶著矜持和驕傲:“嗯,我報了大專。彩虹是本科。”
她看向張彩虹,“不過我們都是同一個學校的。”
張彩虹點頭補充道:“對,我倆一個學校,不同專業。我有大專畢業證書,所以直接報了本科,張瑞蘭是高起專。”
“就每周末下午去上課,然後周三、周四、周五、周六四個晚上也上課。這樣不耽誤平時工作,又能拿到畢業證書。”
林深有些詫異:“彩虹,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在準備全日製的專升本嗎?怎麼改成業餘的了?”
張彩虹擺擺手,語氣很務實:“嗨,全日製的太耽誤時間了!業餘的能一邊工作一邊拿文憑。反正最後拿到的本科學曆國家也是承認的,都一樣”她看向張瑞蘭尋求認同。
其實是因為她壓根就沒準備,直接莽著就去考了,沒考上。
但是這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張瑞蘭點頭:“對,我沒有高中畢業證,全日製的反正也不一定考得上,反正都是國家承認的學曆,這樣最劃算,又能拿到畢業證又不耽誤掙錢。”她的語氣很堅定,顯然對這個選擇非常滿意。
講真,要不是她聽了林深的話,去教育局問了一下,她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不是高中生也可以參加高考的。
她一直以為林深也是上學校的,回老家的時候鄰居也是這麼說的,林深上個夜校還跑到京城去。
她當時就是想問一下林深是怎麼報的京大的夜校,她都沒聽說過。
結果一問才知道,京大哪裡有什麼夜校,哦,也不是沒有,而是十幾年前就停辦了。
京大耶……看不出來林深這麼厲害,也不知道怎麼考上的。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林深的成績也就是中上,也不算是頂尖優秀的呀。
張瑞蘭有點羨慕的又瞟了林深一眼。
服務員適時地端上了熱氣騰騰的銅鍋和碼放整齊的配菜。
服務員端著沉甸甸的托盤,動作麻利地將一盤盤新鮮食材擺上桌。
手切鮮羊肉,肥牛卷,口感紮實的羊上腦,牛百葉,還有一小碟鴨血和一份鮮蝦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