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鬆心裡還是主張李俊航最好找一個強勢一點,性子彆太軟的。
但也沒說什麼,主要是說了李俊航也不聽。
這臭小子上了初中之後除了李江河就誰也說不動了。
哦,還有他表哥薛琛說的話能聽兩句。
至於廳內其他的眾多親戚,李俊航並沒有逐一介紹,隻淡淡地對林深說了一句:“都是家裡的親戚長輩。”
反正以後他們倆結婚了,總會慢慢認識的。
眾人也沒人覺得被怠慢,反而覺得理應如此,對,就是這樣,這才是李俊航。
好奇的目光更多是落在林深身上,猜測著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拿下李俊航這個神經病,但卻沒人敢輕易上前搭話。
一邊,李俊航拉著林深靠著老爺子旁邊兒的位置坐下——那裡兩個位置本來就是空著的,很明顯,本來就是留給他們倆的。
開始分發林深帶來的禮物,每遞出一份,都簡潔地說明是什麼,送給誰。
其實也就是老爺子和父母仨。
吃的都是送給老爺子的,還特彆強調了,“這個腸可是林深親手做的,從買東西到包裝都是,忙活了兩天,特地做了孝敬您的。”
酒給了李海峰,“這是深深老家自己釀的,度數有點高,悠著點。”
首飾給了薛文鬆,“你看下喜不喜歡,我覺得挺適合你的。配你今天身上這件衣服,我覺得就挺好。”
薛文鬆今天沒穿jun裝,難得打扮了一下,寬鬆的連衣裙配著藕色小西裝外套。
收到禮物的人,無論是老爺子、李海峰還是薛文鬆,都表現出恰到好處的驚喜和感謝,氣氛融洽卻始終保持著一種微妙的、以李俊航為主導的秩序感。
簡稱給麵子。
薛文鬆甚至當場就把那串手鏈戴上去了。
然後越看越喜歡,心裡美滋滋。
李海峰也時不時的瞟一眼那一大罐酒。
他們玩兒政治的就沒有不喝酒的。
農村自家釀的老酒,那是各地有各地的口感,各家有各家的風味,美得很……
老爺子就乾脆了,直接讓張叔把林深帶過來的東西拿走,“嗯,那個,那個香腸,待會開飯的時候給我切一盤過來,彆都切了。”
老頭兒剛才試著提了一下袋子,最多就兩斤,這麼多人,一人一口都不夠分的。
那是未來孫媳婦孝敬他的,他自己吃了,彆人也說不了什麼。
交代完了,開始和藹地和她聊天,主要是老爺子問,林深答。
李俊航負責在一邊給倆人泡茶,倒茶,端茶,一條龍。
其他人也不說話,就在旁邊靜靜的聽著。
他們也好奇。
“林深啊,老家是哪兒的呀?”
“鷺島的,爺爺。”
“現在還在讀書是吧?幾年級啦,聽俊航說,學的法律?”
“嗯,對這個專業感興趣。開學就研一了。”
“平時除了學習,都喜歡做些什麼呀?”
林深腦子過了一圈,決定實話實說,“逛逛街,看看電視,打打遊戲,買菜做飯。”
高雅什麼的,算了吧。
老爺子笑眯眯,“挺好挺好。”又接著問道,“畢業了有什麼打算,還留在京城不?”
“還留在京城,戶口都遷過來了。我現在開了個小公司,做包工頭呢,整點零花錢。”
老爺子一拍大腿,“這個好!你們倆一個挖煤的,一個做包工頭的,絕配啊!”
……
李俊航握拳捂著嘴輕咳兩聲。
林深眉眼彎彎,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