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航“哢嚓哢嚓”很快磕完了一小碟香噴噴的瓜子,保姆阿姨手腳利索地收走了瓜子殼,又給他換上了一碟子開心果,還貼心地泡了杯綠茶放在他手邊,“少吃點,彆明兒上火了。”
李俊航扒了幾個,塞林深手上,又扒了幾個,塞爺爺手上。
林深和李江河邊吃開心果邊聊的熱火朝天。
兩人正說到黑幫老大為何會對一個清潔工大媽見色起意。
林深覺得那個黑老大純粹就是吃飽了撐著,其實也就嘴上說說,被拒絕了惱羞成怒,才愈演愈烈。
李江河覺得黑老大可能是缺乏愛的關懷,可能是什麼清潔工打掃衛生的時候,讓他聯想到了曾經在家裡做家務的他媽媽什麼的。
李俊航把一顆開心果仁丟進嘴裡,插嘴道:“嗤,一個狗血電視劇哪有那麼複雜,八成是這清潔工長得像他早年死掉的白月光真愛,替身文學唄,你們女孩子看的言情小說不都那麼寫的嗎。”
林深和李江河同時一頓,扭頭瞪他。
李江河沒好氣:“去去去,這又不是真愛姐和大胖橘愛情故事,啥玩意兒替身文學。”
林深驚喜道,“我去,爺爺您也看真愛姐和大胖菊啊!”
李江河嘚瑟的的一揚腦袋,“那必須的呀!”
討論繼續進行,劇情發展到失憶的大兒子作為黑幫第一打手,在良知與命令間掙紮。
林深感歎:“雖然他幫黑老大做了不少壞事,但本質好像不壞,對養父的女兒也是真心的,這人設還挺矛3盾的。”
李江河點頭表示讚同:“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看他後期能不能幡然醒悟,棄暗投明……”
李俊航又幽幽地飄來一句:“壞事?這都播了兩集了,他乾啥壞事了?”
“不就天天穿著黑風衣裝酷,主要工作內容就是陪大小姐逛街、跟大小姐鬨彆扭再和好……這班上的,啥玩意兒殺手,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直接泡了領導閨女……”
林深直接抓起一個沙發靠墊輕輕砸向他:“李俊航!你故意的是不是?”
好好一部劇被李俊航一說全變味兒了!
明明是虐戀情深,說的跟猥瑣男吃軟飯似的。
李江河也吹胡子瞪眼,嫌棄地揮手:“就是!淨會搗亂!不愛看一邊待著去,彆影響我和我孫媳婦分析劇情!去去去,上樓玩你的遊戲去!”
李俊航被兩人嫌棄,也不惱,反而嘴角噙著笑,慢條斯理地把碟子裡剩下的開心果一顆顆剝好,綠色的果仁整齊地堆在小碟子中央,推到林深和爺爺麵前。
“喏,吃吧,彆說我光搗亂不乾活。”他拍拍手上的碎屑,端起自己那杯綠茶,這才溜溜噠噠地往樓上走,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心裡嘀咕:切,居然還嫌棄我,不跟這倆沒品味的家夥一般見識。
樓下,沒了李俊航這個故意抬杠的打擾。
李江河和林深看得更加投入,時而唏噓感歎,時而激烈討論,直到晚間劇場的片尾曲響起,才意猶未儘地關掉了電視。
牆上的掛鐘指針已經指向了十點。
李江河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跟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紅包袋子,遞向林深:“孫媳婦,來,拿著,新年紅包。”
林深連忙擺手:“爺爺,這我不能要,我都這麼大了,哪還能收您的紅包。”
李江河故意把臉一板,裝作生氣的樣子:“過年長輩給晚輩的紅包,哪有拒絕的道理?在爺爺這兒,隻要還沒成家立業,就都是孩子!快拿著,不然爺爺可真生氣了。”
看著老人眼中的慈愛,林深不再推辭,雙手接過紅包,甜甜一笑:“謝謝爺爺!祝爺爺新年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哎,這才對嘛!”李江河立刻眉開眼笑,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第二天清晨,林深不到八點就醒了。
在李俊航家她還是會意思意思一下不賴床的。
她剛輕輕一動,想起床,身邊睡得正香的李俊航就下意識地收緊手臂,把她又撈回懷裡,下巴蹭著她的發頂,迷迷糊糊地嘟囔:“嗯……再睡會兒……”
林深失笑,被他像個大型暖爐一樣箍著,又賴了半個小時,直到感覺他手臂微微鬆了些,才輕手輕腳地掙脫出來,下床洗漱。
捯飭完了才把李俊航從床上叫了起來。
等李俊航也收拾妥當下樓,李江河已經坐在餐桌邊看報紙了。
早餐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