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張開鳳帶著狗氣呼呼地回了家,用力一摔門。
發出一聲巨響。
她吃了晚飯帶著兒子出門散步,本來心情挺好的。
結果先是碰到個事兒逼女的,非說她兒子嚇壞了她兒子,糾纏不清。
然後竟然又碰到了那個有大病的傻逼男,對方態度惡劣就算了,竟然還踢了自己兒子一腳,甚至還敢訛錢,一張嘴就是三百萬。
張開鳳都快氣死了。
也沒心情遛狗,便提前回來。
“老婆?發生什麼事了,看你一臉不爽的樣子。”客廳裡,一個穿著大花褲衩,戴著眼鏡,三十出頭的男人問道。
正是張開鳳的老公,曹德爽。
說起來,這倆人的名字也是絕配。
一個*得爽,一個張開*,這倆名字拆開單獨看就已經挺讓人浮想聯翩的了,偏偏這倆人還湊成了一對兒。
簡直難以相信當初參加他們婚禮的人,看著拱門上新郎新娘的名字,得樂成啥樣。
“彆提了,剛才我帶兒子出去散步,結果碰到兩個傻逼。”
“一個小題大做非說咱兒子嚇到她兒子了,嚷嚷著要道歉,簡直是個事兒逼。”
“另一個更過分,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在電梯口碰到的那個,你知道他今天乾啥了嗎?”
“我就讓他給兒子道個歉,結果這傻嗶可倒好,非但不道歉,反而還打咱兒子,踢了他一腳。”
張開鳳半真半假地講述起來。
曹德爽眉頭一皺。
“這人這麼過分!?”
“要不說他是個傻逼呢!”張開鳳抱著胳膊,滿臉的怨氣,“他踢了咱兒子,我讓他賠錢沒問題吧?”
“結果呢,他不但不賠錢,反而還訛錢!”
“非說他那個破碗是什麼明朝的古董,你知道他問我要多少錢嗎?”
曹德爽問道:“多少錢?”
“三百萬!”
張開鳳豎起三根手指。
“那傻嗶竟然張嘴就要三百萬,他是真敢要啊他。”
“一個租房子住的窮屌絲,一開口竟然敢訛這麼多錢。”
“我真是服了!”
曹德爽也是滿臉詫異。
顯然被三百萬驚呆了。
“現在碰瓷的都這麼囂張了嗎?三百五百還滿足不了胃口,竟然敢要三百萬......”曹德爽笑著搖了搖頭。
“可不是咋地,這人我看就純純有病,那次在電梯口碰到,我就覺得他病得不輕,你說正常人會多管閒事兒嗎?”張開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道。
曹德爽拍了拍她的大腿說道:“行了老婆,彆跟這種人置氣,犯不上。”
“幸福著退讓原則聽過沒有?”
“你看我們,在杭城有車有房有存款。”
“我辭職下海創業,現在也已經漸漸步入正軌,幾個投資人都表現出了不小的興趣,資金問題估計很快就能解決。”
“兩年內吧,咱肯定能跨越一個階層。”
“對方卻隻是個最底層的泥腿子,生活不如意,說不定有什麼陰暗的心理,見不得彆人好。”
“離這種人還是遠點吧,誰知道他能乾出啥事兒來。”
曹德爽聲音平和地勸說著。
一方麵,他確實是這麼想的,覺得自己生活美滿經濟條件也不錯,沒必要跟窮屌絲去碰撞。
另一方麵,
則是出於對老婆的了解。
曹德爽很清楚自己老婆是什麼性格什麼脾氣,也知道她剛才講述的內容裡,肯定有不實之處。
這事兒到底誰對誰錯,誰有理誰沒理,可還不一定呢。
在這個創業最關鍵的節骨眼兒上,曹德爽也確實是不希望出什麼幺蛾子。
而張開鳳這人呢,還真就得曹德爽這樣順著毛捋。
慢慢的情緒確實穩定了不少。
盤腿坐在沙發上開始追劇了。
......
另一邊。
警察已經是趕到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