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你就非要害得我們家破人亡你才滿意!???”
要不說還得是老逼登。
道德綁架就算了,還是一邊罵一邊道德綁架。
真特麼有個性。
林北看著她問道:“你擱這兒叭叭半天,你孫女哪位啊?”
老逼登大聲道:“我孫女叫徐憶雪!就是被你告上法庭的那個大學生!”
“她多好的孩子啊,從小就聽話,懂事,學習也好,三好學生都拿了好幾次。”
“考上大學,明年就畢業了,畢業就能找個好工作,未來的人生一片光明!”
“結果......全毀了,全被你給毀了!”
“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為什麼要毀了我孫女的人生!啊!???”
老逼登非常激動,臉色漲紅。
唾沫星子飛濺。
林北內心一片冰冷,淡漠開口道:“徐憶雪是吧,我記得這個名字。”
“你知道為什麼在這兩百多被告人裡麵,我會記得你孫女的名字嗎?”
林北雙眼微眯,盯著老逼登說道:
“因為她罵我罵得最惡毒!”
“或許在你眼中,她是你乖巧聽話的孫女,但是對於我而言,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她用極致惡毒的語言詛咒我,給我的精神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傷害!”
“我被網暴得患上了抑鬱症,可以說你那寶貝孫女有很大的‘功勞’!”
林北語氣冰冷,怒而回懟。
“你還在這裡給你孫女打抱不平?”
“你還舔著個臉說我毀了你孫女的人生?”
“草!”
“明明是她在傷害我!我是受害人!”
“她網暴我,她是純潔白蓮花,我正當維權,我反倒成了大惡人?”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
但是這裡說的“老”並不包括“老逼登”。
因此,林北對徐憶雪的奶奶沒有半點尊重,直接開噴。
什麼玩意兒!?
作為施暴者的家屬,正常來說,你應該向被害人道歉,賠禮。
結果你居然跑過來嘰嘰歪歪地譴責被害人。
媽的智障。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林北以這句話收尾。
這話,既是對徐憶雪的奶奶說,也是說給在場其他被告人的家屬聽。
做人,彆太臭不要臉。
林北此言一出,有些人臉色都變得不自然了。
目光閃爍,低下了頭。
似乎也覺得沒臉再開口。
但林子大了總能見到各種各樣的傻鳥。
那老逼登見說不過林北,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就嚷嚷起來。
“哎呀!活不下去了啊!”
“大家都來評評理吧,我乖孫女不過是犯了個小小的錯誤,說開了,道個歉,不就沒事兒了嗎?”
“實在不行,你踹我這老不死的幾下,隻要你能出氣,你打死我都行。”
“但是你不要報複我孫女,她才二十出頭,你這不是要毀了她的一輩子嗎!?”
“如果你非要咬著不放,那,那你乾脆把我這把老骨頭也送進去好了,反正我乖孫女被你害得這麼慘,我也活不下去了!”
“來來來,你抓我吧,你告我吧!”
老逼登擺明了就是要玩兒耍無賴那一套。
聲音尖銳,蠻不講理。
有了她打樣,頓時又有幾個家屬也紛紛開口,拋開事實不談,強烈指責林北。
看樣子,他們是希望能夠“人多力量大”,給林北施壓,讓他去撤訴或者怎麼樣。
雖然現在是宣判了。
但還可以上訴。
如果在上訴的時候,林北出具諒解書了,那麼,那些個被告,完全是可以二審無罪的。
這些人擺明了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為此,他們不光提前約好了一起在法院門口堵林北,而且,還聯係了好幾家媒體進行報道和幫腔。
這會兒,見時機成熟,在旁邊早就準備好了的媒體記者們,立刻拿著長槍短炮,扛著攝像機,就圍了過來。
有些是這些被告人家屬找來的,還有些則是自發過來蹲守的。
畢竟,這個案子可是全國關注,全網關注。
而今天,就是審判日。
全網不知道多少人在關注今天的結果。
這絕對是個可以提前預定熱搜位置的資訊。
做新聞媒體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早早的就蹲守在這裡了。
結果正好看到案件原告被一群被告家屬給堵住,雙方還疑似發生了口角衝突。
這不是熱上加熱,超級熱麼?
必須不能錯過這潑天的流量。
於是這些媒體記者,一個個就好像聞著葷腥的野貓一樣,都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