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某小區。
“藍臉的竇爾敦盜禦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
齊德龍高興得搖頭晃腦,哼著歌。
心情很好。
“我說你這是撿著錢了?這麼高興呢。”老婆吳明芳走過來,斜眼問道。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
齊德龍咧嘴一笑,說道:“撿到錢,隻是自己得了好處,不知道丟錢的人是誰。”
“但我這不一樣。”
“不光自己得了好處,而且還讓惡心的人有了損失。”
“這一來一回,快樂加倍!”
吳明芳更有興趣了,問道:“哎到底是啥事兒啊給你樂成這樣子?”
齊德龍搖頭晃腦道:“你難道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快說,彆賣關子了。”
吳明芳推了齊德龍一下。
後者道:“你看你,又急。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吧,今天就是那個叫‘林北’的**崽子退租的日子啊。”
“我找了些借口,扣了***押金,一分錢都不給他退!”
“讓他跟老子犯賤!”
“一個外地來的**崽子,我還收拾不了他了?”
齊德龍非常得意的樣子。
“可以啊你。”吳明芳笑了笑,然後伸手搓了搓手指。
“什麼意思?”齊德龍明知故問。
“少廢話,見麵分一半。”
“......”
“分什麼分,晚上下館子去,我帶你吃烤肉。”
齊德龍笑嗬嗬地說道。
吳明芳也就沒再糾結這個事兒,轉而問道:“那下一個租客呢,找好了嗎?”
“找好了,咱那房子的地段,不愁租。”
齊德龍說道:“我租給一個小姑娘了,在我一頓說之後,成功以1400一個月租了出去,而且,水電費也都是商業收費標準。”
“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坑人家小姑娘。”吳明芳假惺惺地罵了一句。
但很顯然,她並不是真的罵。
因為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乾了,早就熟門熟路。
房租那是能高就高,反正地段好,周圍好幾個高新科技園區,很多互聯網公司坐落在這裡,在這片上班的年輕人特彆多,而且小區門口好幾個公交站,再走三百米還有地鐵站,根本不愁出租。
你不租?
不足拉倒!
有的是人租。
林北能以一千二一個月的價錢租下來,完全是走了狗屎運了。
這不,
他的下一個租客,被忽悠了一千四,硬生生漲了兩百。
而且,還是商用水電費。
水費5元/噸,電費1.2元/度!
很多年輕的朋友對此並沒有什麼概念,覺得不就是個水電費而已,隻要房租合適,水電費完全就是小數目。
嗬嗬!
隻能說年輕。
商水商電,可是很貴的。
水費還好,隻要不是殺了人,需要大量用水來清洗,即便是商業收費,也高不到哪兒去。
但電費可就不一樣了。
尤其現在還是夏天,杭城地處南方,一點不吹牛逼,在外麵熱得跟火爐一樣,回了家,那就是桑拿房。
空調幾乎是必開的。
一開空調,那電表,嗖嗖嗖直轉。
電費自然也是蹭蹭蹭猛漲。
一個月下來,一兩百都算少的,如果用電再多點,兩三百打底!
甚至有些人用電不節製,比如早上開空調,上班忘記關,在家吹一天......這種情況多幾次,那到了下個月你就看吧,電費月賬單出來,恐怕得四五百。
這就是恐怖的商業電費。
出租屋正常交電費,肯定是民用峰穀電。
高峰時段,也就五六毛一度電,低穀時段,可能隻需要兩三毛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