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都不用來醫院的。”
醫生很隨意的說道。
“啥!?”
鄭婉寧頓時就炸了,臉漲得通紅。
“警察同誌你們聽到了吧!”
“那個開出租車的,他根本就一點事兒都沒有。”
“完全就是在裝!”
“在演戲!”
鄭婉寧情緒異常激動地大喊著:“可我男朋友呢,卻被他打得這麼嚴重!”
“這下沒什麼好說的了吧?”
“趕緊抓人啊!”
“抓他回去坐牢,讓他進去好好地改造,重新做人。”
“還有賠償也不能少,他把我男朋友傷得這麼重,少說也得賠個七八十來萬的吧?”
“這醫藥費,也得他來出!”
老李眉頭一皺。
覺得這小姑娘,長得挺好看,怎麼是個拎不清呢?
都說了,要定性之後,才能談賠償和處罰的事兒。
非要在這裡大吼大叫。
這可是醫院啊。
老李皺眉沉聲道:“女士,我剛才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這個事情,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的調查了解,最終定性之後,才能有結果。你現在著急是沒用的,我們也不可能草率地就下結論。你先不要糾結這個事情,當務之急,還是給周鵬好好治療。如果說定性了林北要為此事承擔責任,那你儘管放心,我們肯定是會讓他承擔責任的。”
鄭婉寧依舊是不依不饒地喊道:“那不行啊,現在我男朋友就在醫院裡等著治療呢,你得先讓那個開出租車的墊付醫藥費啊。要不然他跑了怎麼辦?我男朋友的醫藥費怎麼辦!總不能我們自己出錢吧?他可是打人的啊,不管你們最後怎麼定性,這醫藥費最基本的,不能少了吧?”
老李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沒有讓人家墊付醫藥費的道理啊,現在還沒有明確那小夥子需要承擔責任,你憑什麼讓人家給你墊付醫藥費?”
老李反問道。
鄭婉寧大聲嚷嚷起來:“怎麼不能墊付了?就該他墊付!是他把我男朋友打傷的,那打了人能白打?這墊付醫藥費不是最基本的嗎?你這警察你怎麼回事!怎麼就一直幫他說話!”
鄭婉寧非常不樂意地瞪著老李。
眼神中還帶著幾分狐疑之色。
似乎在懷疑,老李是不是偏袒林北,想幫林北洗脫責任。
這樣想著,鄭婉寧又道:“我告訴你,當時發生的事情,我可都用手機拍著呢,拍得清清楚楚的,你彆想徇私枉法,彆想偏袒那個司機!”
老李歎了口氣。
這人......
咋就聽不懂人話呢?
看著也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臉上也是兩個眼睛一張嘴,兩條胳膊兩條腿。
是個人啊。
可為什麼,聽不懂人話?
就胡攪蠻纏唄?
這種人,老李見得也不少。
他們的典型思想就是,我傷我有理,我窮我有理,我弱我有理。
反正說白了,
隻要我是受損一方或者弱勢的一方,那我就有理!
欸,不管你怎麼說,說破大天,那也是我占理!
你就必須得負責,必須得賠錢。
就好比一老頭開著老頭樂在路上橫衝直撞,逆行上來撞了停在路口等紅燈的騎車,老頭受傷。
這事兒按理來說,是老頭的全責。
但就因為老頭是老頭,年紀大,而且受了點傷。
好家夥,就開始索(訛)賠(錢)了。
反正也不管你什麼定責不定責的,我就知道我受傷了,你就得給我賠錢......
你說說這都什麼人?
老李對這種人,見得多了。
沒想到今天又碰到一個。
老李麵無表情,語氣淡漠道:“我最後再說一遍,不管是賠償也好,墊付醫藥費也罷,或者你說的讓對方去坐牢之類的,這些都要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下,那就是事件定性,對方確實需要為此事負責!劃分責任清楚了,才好解決。現在並未定性,你憑什麼讓人家給你墊錢?”
鄭婉寧也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聽懂了假裝沒聽懂。
反正就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
就是要胡攪蠻纏。
“你必須讓他墊付醫藥費,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了他,他跑了怎麼辦?我上哪兒找他去!你......”
鄭婉寧依舊是這老一套車軲轆話來回說。
敢情老李剛才那一番話,都是說給狗了。
對牛彈琴也不過如此。
唉......
老李耐心耗儘,沒興趣跟她在這裡浪費時間。
直接拔腿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