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服!不服!”
“有黑幕!”
“這裡麵肯定是有黑幕!”
王素芬脖頸青筋暴起,急頭白臉大吼起來。
她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處理。
憑啥呢?
樓下這個小畜生故意租下房子,還買了那麼多骨傳導音響,就為了故意惡心我們,讓我們整晚整晚沒辦法睡覺。
我們找上門來,雖然說,確實有些激動,但一切都隻是為了維權啊!
我們又不是故意上門找麻煩的!
憑什麼說我們非法侵入住宅?
憑什麼說我們故意毀壞財物?
如果不是他先惡心我們,我們怎麼會這麼做!
這也就算了,更過分的是,這個小畜生他把我兒子都傷得骨折了,竟然說他沒有法律責任?
嗯?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這是什麼狗屁世道!
王素芬氣得吭哧吭哧直喘粗氣,完全無法理解,更加沒辦法接受。
旁邊,杜美蘭同樣是氣得渾身顫抖,臉色難看。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在皮膚上留下幾道暗紅的月牙形痕跡。
她原以為,這次上門不但能解決噪音問題,而且還能以故意傷害將樓下這個該死的下頭男給送進去。
徹底解決所有問題。
一了百了。
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
砸了音響還得賠錢?
甚至還要麵臨坐牢的風險。
而且,林北打了人,居然沒有法律責任!
那……
那老公不是白挨打了?
還得搭進去醫療費?
問題也沒解決。
相反,經過這麼一折騰,可想而知林北肯定會變本加厲地製造噪音。
痛!
太痛了!
杜美蘭心裡在瘋狂吼叫。
當然,相比之下,最無法接受的,還得是何立平。
此刻他半躺在冰涼的瓷磚地上,冷汗浸透了灰藍色的襯衫。
畢竟……
砸音響的是他。
骨折的,也是他。
這事兒首當其衝之人,就是他!
要追究法律責任,最大的責任肯定也是落在他頭上的。
這可把何立平氣得夠嗆。
胸膛劇烈起伏,喘著粗氣。
結果因為呼吸粗重,導致擠壓到了胸口斷裂的肋骨,劇烈的疼痛瞬間便如同潮水一般,瘋狂地衝來,狠狠刺激何立平的神經。
讓他疼得不停倒吸涼氣,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蒼白如紙的臉上浮現出細密的汗珠,順著下巴滴落在地板上。
“我……”
他艱難地撐起上半身,手肘因用力而微微顫抖。
“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不服!”
何立平咬著牙,腮幫子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低聲吼道:
“我找上門,砸音響,拖拽餐桌餐椅……這一切都是為了維權!”
“我也是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我是一個男人,我得保護我的母親,保護我的老婆,保護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