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唉,好吧我承認了。”
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之後,王素芬最終還是無奈地選擇了認罪,擠出帶著哭腔的聲音。
“我,還有我兒子兒媳,我們三個人,確實不顧那個小畜生的阻攔,闖進他家裡了,那些貼在天花板上的音響,也是我們三個弄壞的……”
“這些我都承認了。”
“但是!”
王素芬死心了,但沒有完全死心。
說完之後猛地抬頭,雙眼緊緊盯著老李,聲音嘶啞道:“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而且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這麼做,我都是被逼的!”
“那個小畜生,他都把我們家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如果不反抗,我們一家人以後都彆想有一天安生日子過。”
“我有錯,但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不是被他逼得實在沒辦法,我肯定不可能乾這種事兒的。”
王素芬喋喋不休的說著。
看似在承認自己的罪行,實際上,卻還是老一套,想把林北拖下水。
非說是被林北逼得沒辦法了才這麼乾,還說什麼“不是故意的”。
好家夥!
難道是一不小心闖入彆人家裡?
一不小心把高高掛在天花板上的音響給砸壞的?
這得多不小心啊……
老李搖了搖頭,冷言道:“你說你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才這麼做,那你有沒有想過,樓下小夥子也是被你們逼得沒辦法了,才用這種方式來反擊的!你們欺負彆人的時候想啥了?現在彆人不過是用跟你們同樣的方式來對待你們,怎麼就受不了了?”
王素芬大聲嚷嚷道:“那能一樣嗎?啊?那能一樣嗎!”
“他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就算一兩天睡不好覺,也沒啥,身體好,能承受。”
“可你看看我呢,我都六十六眼瞅著七十歲的老年人了,我哪撐得住啊!”
“還有我那可憐的乖孫兒……他才六歲,他還那麼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休息不好,那可能是會影響一輩子的發育的!”
“樓下那個小雜種,他就是用心歹毒,就是心腸壞!見不得彆人好,簡直不是個東西!”
王素芬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簡直是把“蠻不講理”和“臭不要臉”演繹得淋漓儘致。
老不死老不死,說的就是這種人。
老李語氣也是變得愈發冰冷:“王素芬,不要扯其他的,現在就交代自己的問題!”
王素芬很不樂意地說道:“我是在交代啊,但我也不能盲目地交代,這事情的前因後果,必須得說清楚!”
“我看你還是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嚴重性。”老李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接著道,“你知道你們給林北造成的經濟損失有多大嗎?”
王素芬滿不在乎地說道:“不就是幾個破音響而已,能有多貴?幾千塊頂天了!他還在那裡大言不慚地說什麼十幾萬……我呸!這不就想趁機訛錢麼,活不起了?”
老李沉聲道:“我們拿了音響,還有林北家中的餐桌餐椅等受損物件去進行鑒定,現在,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
“林北買的骨傳導音響,是比較高端的,單個售價1999。”
“你們毀壞了5個,分彆是主臥1個,次臥1個,書房1個,客廳2個,這就是1萬塊錢。”
王素芬撇了撇嘴說道:“1萬而已,也不算什麼,我兒子有的是錢,這點錢,對於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小菜一碟!大不了賠他就是了。但我們不可能全賠,這事兒也不完全是我們的責任,如果他不犯賤,我們是不可能去砸音響的,所以他自己也得承擔一部分責任。就五五分吧,我們賠他五千塊好了唄。想讓我們完全負責他的損失那是不可能的!”
老李都笑了。
這老逼太,也不知道她是無知,還是心大。
居然還在這裡糾結著五千一萬的……
這才哪到哪?
真正的大頭,根本不是骨傳導音響!
而是那套訂製的餐桌餐椅。
老李冷哼一聲道:“你先彆急,骨傳導音響隻是這次經濟損失中很小的一部分,真正的大頭,是那套餐桌餐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