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完王素芬的畫麵之後,傅平爾又看向杜美蘭說道:“杜美蘭現在該你了。”
“好。”
杜美蘭伸手隨意地撩了撩頭發,讓發絲顯得更加淩亂。她的臉色蠟黃,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眼睛裡布滿血絲,本就憔悴的麵容更添幾分疲憊。
“我本來就神經衰弱,現在被這樣子折磨了三個晚上,更加沒辦法睡覺了。”
“我現在我感覺站起來天旋地轉,精神恍惚。”
“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天,我覺得我可能就扛不住了。”
“還有我那可憐的兒子,他才六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現在,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都被吵醒,然後就哭,哭得撕心裂肺,我聽了實在是心疼得不行。”
“我就想問問,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
“他怎麼能這樣欺負我們!?”
“求求廣大網友幫幫我們吧,救救我們吧!”
“……”
拍攝完杜美蘭之後,傅平爾最後拿著手機來到病床前。
“何立平,現在該你了。”
何立平艱難地撐起身子,牽動傷口讓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但他還是強撐著坐直,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我準備好了。”
麵對鏡頭,何立平聲音低沉沙啞地開口道:“我姓何,本來有一個圓滿的家庭,有賢惠的老婆,可愛的兒子,還有母親身體健康。”
“本來我們一家人生活快快樂樂幸幸福福無憂無慮。”
“可自從樓下鄰居搬進來之後,美好生活一去不複返了。”
何立平攥著拳,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義憤填膺。
“他仗著自己是一個人,沒有拖家帶口,就沒有後顧之憂,隨意地欺負我們,惡心我們,騷擾我們!”
“警察讓他收手,他都不聽。”
“物業找,自然也沒用。”
“我們親自上門,希望能化解矛盾,如果是因為我們那裡做的不好,那我們完全可以改,沒必要一直這樣子折騰我們。”
“可樓下那個人,完全不聽,說什麼都沒用,就是擺出一副‘老子就是要折騰你不服憋著’的架勢。”
何立平深吸一口氣,額頭青筋都在跳動。
“其實他怎麼對我,怎麼說我,都無所謂,我可以忍,可以讓著他。”
“可他做的事已經嚴重影響到我老婆孩子和母親的身體健康、正常生活,他說的那些難聽的話,也讓我老婆和母親受了很大的傷害。”
“作為丈夫,作為父親,作為兒子,我無法忍受!”
“所以我態度強硬了點。”
“或許就是因為我的態度,點燃了他,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麵子上覺得掛不住了,竟然動手打人。”
“現在是法治社會,怎麼能隨隨便便打架?”
“打輸了住院,打贏了進法院。”
“所以我保留著理智,我儘量退讓,規避跟他直接交鋒,可他卻把我的忍讓當成了軟弱,不但沒有收手反而是變本加厲,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何立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處。
“結果就是……”
“我一根肋骨被他打骨折,昨天進的醫院,現在還疼得下不了地。”
“我就想問問,他憑什麼!”
何立平臉色漲紅,悲憤交加。
“他憑什麼想欺負我們就能隨便欺負?”
“他憑什麼可以完全無視警察的勸告和警告?”
“他憑什麼可以說動手就動手隨便打人?”
“這也就算了,更離譜的是,我都被他打進醫院了,而他本人,卻完全沒事!”
“警察都包庇他,根本不理會我的訴求,不處理那個人,甚至都沒有深入調查,很簡單粗暴地就告訴我,我這頓打是白挨了,人家屁的事兒都沒有。”
“我就想問問,憑什麼!”
“憑!什!麼!!!”
“咳咳咳咳咳!”
因為說的太過激動,何立平不小心扯到了受傷的位置,頓時疼得連連咳嗽,倒吸涼氣。
疼得額頭隻冒冷汗。
“嘶——”
“好疼啊!”
“我真沒用啊!”
“我看到過一句話,是說一個男人要保護好四樣東西:”
“腳下的土地,家裡的父母,懷裡的女人,身邊的兄弟。”
“我就稍微改一下,改成:腳下的房子,家裡的父母,懷裡的女人,膝下的兒女。”
“可我……”
“我一樣都保護不了。”
“被惡霸欺負得沒脾氣。”
何立平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眼中滿是絕望:
“廣大網友,請大家幫幫我們吧,救救我們全家吧,不然我們真的沒活路了,要被欺負死了。”
“求求大家了咳咳咳!”
“……”
何立平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