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暗暗搖了搖頭。
傻逼!
真的,這個時候,似乎也就隻有“傻逼”這個詞,能夠形容顧盼兒的一兩成風采。
是的“傻逼”也隻能夠得上顧盼兒的一兩成。
你就知道這人有多沒腦子了。
那刑吧。
既然人家非要這麼桀驁不馴,老李自然也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
不再多說什麼多餘的話。
直接是公事公辦鐵麵無私的態度說道:“顧盼兒!你真是毫無悔罪之心!”
“都坐在訊問室裡了,竟然還死性不改。”
“居然還拿互毆來舉例……那你不看看,互毆是兩個人傷害對方是在同一個事件裡,而你所說的林北羞辱你,是在之前,而你設計陷害林北,是在之後。”
“這前後的時間差,就說明這不是一件事,而是兩件事。”
“也就是說即便林北羞辱你,這個事情確有其事,也不能跟你陷害林北放在一起去處理!”
“更加沒有責任對半劈的道理。”
老李麵沉如水,聲音洪亮。
“還有你說互毆的解決結果是各打五十大板,這是因為以兩人互毆的情形來看,各打五十大板是比較合適的處罰。”
“並不是說應該打一百大板,結果因為是互毆,是兩個人分攤,所以分到每個人頭上變成了五十大板。”
“明白麼?”
“換句話說,你犯罪要承擔的法律責任,並不會因為其他人對你犯罪或者對你有什麼傷害,就能減輕,除非你的行為符合正當防衛的認定,那就另當彆論了。”
“真要是正當防衛的話,都不是責任減半這麼簡單,是直接可以完全免除你的法律責任的。”
見顧盼兒雙眼似乎在放光,仿佛想到了什麼好消息一般。
老李緊接著繼續補充道:“但是!”
“正當防衛跟你也沒關係。”
“你這次誣陷彆人的行為,無論如何也稱不上正當防衛,所以彆想了。”
“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老老實實地交代,態度誠懇地道歉,積極主動地賠償。”
“明白麼?”
老李正襟危坐,看著顧盼兒。
顧盼兒嘴角抽動了兩下。
非常不甘心的樣子,硬著頭皮道:“難道他就能隨便羞辱我嗎!難道他羞辱我,我就不能反擊嗎?”
老李道:“他是否羞辱你,我們並沒有看到證據,隻有你在那裡自說自話。退一萬步講,他羞辱你,你當然可以反擊,但是,反擊方式不能觸犯法律,否則不管你是什麼用意,有什麼原因,你都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顧盼兒氣得臉都要歪了。
數次張嘴,想要反駁。
但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終隻能無奈地肩膀一塌,仿佛任命般說道:“我……我真的很不服啊,但又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們掌握話語權,你們說了算唄,我還能說什麼……那就這樣吧,我承認我犯罪了,我承認我誣陷林北了,愛咋咋地吧。”
顧盼兒直接擺爛。
看似坦然麵對了。
實則是沒有辦法了。
但凡還有一丁點兒的辦法,她都勢必要掙紮一下的。
老李不管你這那的,反正你要交代,那最好不過了。
當即展開具體的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