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拉著她不讓出門,她怎麼能放心兒媳婦一個人去呢?萬一出什麼事她怎麼跟親家哥交代?
“媽,你快鬆手!那是野豬群不是一隻,衛國一個人再厲害也會很危險的。”
難得這次林曼妮敢大聲吼周母,一直溫溫柔柔的人突然發飆,嚇得周母也不敢再硬攔她。
“曼妮,你要出事的話,俺怎麼跟你哥交代?”
周母淚流滿麵的看著她,這還是她頭一次在兒媳婦麵前哭,她也擔心兒子,可她更害怕兒媳婦受傷。
“我沒事兒,我手裡有槍!媽,彆攔我,衛國真要出事,我……”
話沒說完,周母也明白她的意思,哭著讓出道,“俺知道,你去吧。衛紅,陪你嫂子一起去。”
看她鬆口,林曼妮迅速檢查一遍土槍,見沒問題後,又轉身看向周母:“媽,我一定會把衛國帶回來的。”
周母淚眼婆娑的把倆人送出家門,一直望著她們消失在村街的拐角處。
關緊大門後,情難自禁的靠著牆痛哭出聲。
姑嫂倆人緊趕慢走到山下時,原本豎立的玉米杆全部躺倒在地上,村裡的男人們拿著農具把三隻大野豬圍困在中間。
而被野豬圍困的人正是老村長和周衛國還有另外三個村裡人。他們手裡隻拿著兩把割玉米杆的鐮刀,幾人背靠背的站成一團。
眼看著野豬蓄勢待發的想往他們身上撲,尖利的獠牙不斷拱著地裡的玉米杆,一副成攻擊的狀態。
“衛國!”一道女聲劃破沉寂的對峙。
“媳婦,你怎麼來了?你趕緊回去!”周衛國手裡拿著鐮刀,一邊觀察著野豬的動作,一邊看向不遠處的她們。
看見媳婦手裡的土槍,周衛國知道她想乾什麼,也明白此刻開槍有多危險。不僅容易誤傷到人,還容易刺激野豬發狂。
“媳婦,沒把握不能開槍,容易傷到人。”
野豬把包圍圈越圍越小,另外三個村裡人早已被嚇的渾身哆嗦著站不住,這會兒最怕野豬猛然發起進攻。
不如突然偷襲一次還能撕出一個口子,比這樣一直對峙強得多。
林曼妮把手槍裡的鋼珠填滿後,端正身姿瞄準一頭體型最大的野豬。
外圍的男人們還沒見過女人開槍,見林曼妮來真的紛紛撤向兩邊讓道,唯恐誤傷到他們。
空氣似乎一下靜止住,此時隻剩下野豬的哼叫聲和風吹玉米杆的沙沙響聲。
凝神屏氣,林曼妮緊張的深呼吸一口,扣動扳機,僅一槍,鋼珠直直打進最大一隻野豬的頭裡。
剩下兩隻被突然的槍聲嚇的橫衝直撞,場麵一下混亂起來,一時地裡的喊叫聲也響起來。
看著拿工具的村裡人又圍又躲的打野豬,林曼妮也找不到空隙再打第二槍。
周衛國拉著老村長跑向媳婦這兒,從她手裡接過手槍,衝進混亂的打野豬的圈裡,隻兩槍結束了兩頭野豬的命,每槍均命中野豬的正眉心。
野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抽搐幾下後不再動彈,混亂的人群霎時安靜下來,有膽大的人上去察看野豬的情況。
“大隊長,野豬死透了。你這手槍裡裝的又不是子彈,威力咋會這麼大?”
“你個傻子!沒看見打進腦袋的嗎?這都不死翹翹除非野豬成精了。”
“隊長媳婦打的那一槍也是打進野豬頭的,距離還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