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見楊老太沒臉沒皮的樣,也歇了跟她爭吵的心思,這人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趁早離的遠遠的,省的平白招惹一身騷。
家裡人回來洗淨手後,林曼妮端著一盤月餅,挨個分給他們一個,眉眼含笑的看著他們等評價。
“嫂子,真不錯,要不是現在不讓做買賣,咱都能去城裡賣這個,保準掙錢。”
“確實好吃,一咬滿口渣,酥脆的很,裡麵包的東西吃著也不膩人。”
周母也交口稱讚著,沒想到她隻提了一嘴八月十五,兒媳婦竟這麼有心做好月餅,心裡滿是熨帖。
周衛國吃了一口鹹蛋黃月餅,口味確實獨特,以往月餅都是香甜的,這次竟然能吃到鹹甜的。
“媳婦,你手藝怎麼會這麼好?什麼都會做。”偷偷圈著林曼妮的後腰,在身後緊緊的抱著她。
林曼妮反倒被他們誇的有些不好意思,羞澀的笑了笑。
他們給她的情緒價值永遠足足的,甭管事情好與不好,一律全部偏向她。
第二天,縣裡的記者如約抵達村部,周衛國也在郭書記和老村長的陪同下,再次跟他們做了一次采訪。
這次周衛國被媳婦收拾的立立整整的,胡茬被刮得很乾淨,整個人的精神麵貌比上次見麵時更好。
上次隻能看出他眼中戰場上的肅殺之氣,拍出來的照片也是威風凜凜的,卻讓人不敢靠近半分。
這次眼神雖依舊淩厲逼人有神采,但也有滿眼的溫柔和繾綣的笑意。
“周隊長,好久沒見,精神越發的好了。”這個記者是個年長的熟人,姓郝,文筆犀利,措詞嚴謹公正,可以算是縣裡新聞圈裡響當當的人物。
“您看起來也不錯,沒想到還能再見麵。”
幾人寒暄過後,直接進入正題,周衛國不僅帶他們去地裡拍了紅紅火火的生產景象,還帶他們參觀了學校的村小校舍。
在村小轉悠一圈後,剛來的他們幾乎都被牆上的板報吸引住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也沒真正去過天安門。
以往也隻是見過照片,哪有板報上磅礴大氣的美。
“畫的真不錯,這個誰畫的?我們能見見人嗎?”
郝記者也隻去過一次,腦海裡至今留存著那個畫麵,可也沒有板報上畫的這麼精細,像是從那兒摳出來的一樣。
見周衛國不想說這個,老村長立馬迎上去,“是衛國的媳婦,林老師畫的,她是知青,見得多。”
“哦,難怪這麼有才呢!這一手好技能,埋沒在鄉村裡可惜了。她去上工了嗎?”郝記者仍不死心的追問著,他們部門正好缺一個擅長畫畫的人,能把人請過去最好。
老村長一時摸不透他的心思,隻能如實回答,“沒有上工,應該在家呢。是不?衛國。”
被指名道姓的說出來,周衛國難得沒黑臉,不情不願的回著話:“上工累著了,在家歇幾天。”
“那我們方便去你家一趟嗎?周隊長。”
郝記者真是有做新聞的傳統毛病,喜歡刨根究底,不達目的不罷休。
見他說到這個地步,周衛國也不好再三推辭,隻能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家走。
一路上,惹的村裡其他人紛紛側目,有好事的人也忙跟著過去看。
平日裡,隻要他們出去上工,林曼妮都是在家掩著門的。雖然村裡沒明目張膽的壞人,但也不免會有些小偷小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