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男知青唯恐招惹上麻煩,全都向後退了一步,唯有何躍進一人站上前。
厲聲質問著她:“徐老師,你太自私了。萬一地址被特務或者間諜竊取,你不是給林老師的哥哥找麻煩嗎?”
“怎麼會?我都說過不是故意的,你們這麼強逼我做什麼?我隻是愛慕他,又不是想毀了他!”
徐小慧越想越委屈,反而更覺的自己無辜。
平時她不爭不搶,無非是不想摻和他們的事,自己的事憑什麼他們多嘴。
林曼妮見她仍不知悔改,氣惱的警告她,“徐老師,這事我會告訴老村長的。倘若你學校的工作保不住,彆怨我不給你留麵子,你觸及我的底線了!”
一聽涉及自己的利益,徐小慧徹底驚慌起來,忙想拉著林曼妮的手乞求,卻被她躲過去。
又故作柔弱的闡述著她的委屈,“我不是故意那麼做的,我隻寄過一次信,打過兩次問候電話,其他的什麼也沒乾。”
“我隻把有你和大隊長合照的那張報紙剪下來寄過去了,剩下的就沒有了,況且每次打電話你哥哥都不在……”
“你不感覺你越界了嗎?這是我家的事,用你告訴我哥哥?你的邊界感呢?”林曼妮不想再跟她爭論這些無意義的事,徑直拉過王春榮到一邊去了。
柳敏輕哼一聲,不屑的嘲諷著她:“你就是瞎子點燈白費蠟,純純活該!”
周母見林曼妮一直沒回來,怕這深冬臘月的出什麼事,忙招呼周衛紅去找人。
村裡村外的路找了一遍,也沒看見她影子,瞬間倆人驚慌無措起來。
“你個死丫頭,大過年的非氣俺吵你,這下好了,把你嫂子不知道嚇哪兒去了!”
周母越想越氣,抬手“啪啪”的打了閨女後背幾下,“快去老村長家把你哥喊回來找,眼看天要黑了,晚上在外麵能凍死人的。”
周衛紅嚇的再也不敢出言反駁周母,她也害怕林曼妮會出什麼事,到那時她哥肯定輕饒不了她。
忙慌裡慌張的往老村長家跑,路上還滑倒幾次,身上的雪都顧不上拍打,心裡隻默默求著她哥知道後彆揍她。
酒桌上,陸家四個兒子都已經喝的搖搖欲墜,莊稼人平時不怎麼喝酒,稍微一喝準上頭。
尤其這次喝的還是發酵一年的果酒,前味甘甜回腸,口味醇正,很好喝。可後勁兒越喝越大,越喝越上頭,不知不覺的他們都喝趴下了。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精神!來……衛國,咱爺倆喝,他們這些沒出息的,一喝就醉!”
老村長說話有點兒大舌頭卻還在勸酒,想起閨女做的惡心事,又兜頭灌下一杯酒。
“伯,少喝點兒,上歲數了,喝太多對身體不好。”
周衛國喝的也不少,小麥色的臉頰也兩片坨紅,現在他隻等著林曼妮過來接他回家。
“你再陪伯喝點兒,伯心裡煩悶的很,想起雪花的事就難過。你說她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瞎做啥妖呢?那個姘頭就那麼好?”
“那個男的長得確實比劉大海好……嗝……難怪雪花會看上他。”沉思片刻,周衛國打著酒嗝跟老村長實話實說。
“男人長得好算個啥?能多掙錢不?能養家糊口不?能對老婆孩子好不?你看你沒林家小子長得好,不也過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