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黑時,幾個外村的漢子拿上錢帶著孩子出了學校,出了村,周衛國一路尾隨著他們不遠不近的跟著,還能聽見幾人下流的說話聲。
“俺說南山村大隊長的那個小媳婦長的真俊,難怪見過她的人回去都說好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呐!”
“誰說不是呢,俺從沒見過那鼓囊囊的胸脯還不下垂的,俺家那個不僅胸小還乾癟的很,摸著就一張糙皮。”
“胸大就算了,還長的好看,說話聲也好聽,一喊人酥的入骨,俺聽了都走不動道。這要晚上在炕上,還不一定咋好聽呢!”
“要不都說他們村的大隊長福氣大呢,娶個好媳婦,有個好大舅子,人家每月送妹妹的錢,她婆家一家人都花不完,誰像咱那媳婦,不僅娘家不給錢花,還總想從婆家撈點兒稠的帶回娘家。”
幾個人說的有來有往,聽的周衛國的熊熊怒火想滅都滅不掉,恨不得上去把這幾個兔崽子一個個全收拾一頓。
眼瞅著周衛國已經隨著幾人走了幾裡地,聽他們不鹹不淡的扯著葷話,不僅有說自家媳婦的,還有說他媳婦的,全是些不入流的難聽話。
“誒……俺問你們,到底是誰把他媳婦扯人堆裡的,打架時咱幾個都在一起互相幫忙,也沒見你們亂動手呀?”
“俺看見了,是咱村李長河乾的,他還上手摸了一把,樂得都沒邊了,整個人躺地上還美滋滋的回味呢!”
“啥?他個窩囊廢還敢當著人家男人的麵乾這事?也不怕給他打出屎來!”
“你們知道啥?這叫燈下黑!再說那麼多人打架,哪還顧得上看是誰!要不是她男人及時進去護著,在裡麵遲早被人剝光了。”
“說的也是,好幾個男人壯著膽子往她身上湊,全被她男人一腳一個踹出去老遠,摔地上都起不來。”
“俺媳婦要那麼好看,俺也能豁出命護著,誰願意自家媳婦被其他男人吃豆腐,占便宜。”
周衛國悄默聲的緊跟在幾人身後,不動聲色,其實內裡早就氣炸了。難怪今天那麼多人故意往他媳婦身上倒,原來心思早就純了。
一直尾隨著幾人進了村,天也徹底黑透了,孩子們早在前麵跑回了家,不見蹤影。
這個村比南山村還偏僻,統共也沒多少戶人家,還是個在山窩窩裡建的小村。
怕把他們跟丟,周衛國緊緊尾隨著一個說話最下流的人往前走。
在他即將進家門時,一把上去用麻袋套著他拉到僻靜處問:“李長河家在哪兒?”
“村東頭第一家,家門口前有個石磨。你是誰呀?俺沒乾過壞事,饒了俺吧,俺家上有老下有小,還等著俺養呢!”
“哼!下流!”
周衛國拳打腳踢的狠狠揍了這人一頓,剛開始還狼哭鬼嚎的亂叫,沒幾下隻剩嗚咽聲,打了幾分鐘後,最後隻能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以後再敢踏進南山村一步,你試試!讓你有命進沒命出!”
又踢了他一腳,看他一動不動,周衛國這才把麻袋摘了,果然,人已經被他打暈了。
“呸!這麼不經打。”
四周環視一圈,烏漆嘛黑一片,隻剩下月亮在夜幕中掛著,天還不是很冷,但晚上已經有了涼意。
現在村裡人已經很少出門吹涼,吃完飯全在家裡窩著。
要不睡覺,要不做些手工活,要不逗孩子,總之,沒了夏天外出嘮嗑的勁頭。
周衛國又按這人說的話來到李長河家附近,聽著屋裡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清楚家裡人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