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軒冷著臉,瞥了眼他,“說話乾淨點兒,小心我報複你!”
“怎麼?他們是你戰友是你兄弟,難道我不是嗎?好歹咱倆也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發小!”
紀清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眉眼輕佻的衝樓下吹了聲口哨,一下吸引了下麵所有人的目光。
“你他媽的神經病吧!是嫌自己目標不大嗎?沒看見院外倆洋毛子的望遠鏡?”
林靖軒激惱的敲了一下紀清博的腦袋,這貨腦子絕對有病,遲早有一天被他害死!
餐桌旁的特戰小隊成員也全望著二樓的陽台,看著西裝革履的自家老大和一個打扮成“花孔雀”一樣的男人並排站在一起,簡直有些不倫不類。
“那個穿成大公雞的男人是誰呀?長得還行,怎麼油頭粉麵的,跟唱戲的小生一樣。”
“是紀家的獨生子,和咱老大自幼相識,咱們這次就是來接這位爺的老爹,據說他爹是啥化學教授,還挺厲害呢!”
“咦……那他兒子乾啥的?不會專吹口哨吧?哪有點兒男人樣!”
“噓噓!你輕點兒說,小心被紀家人聽見,你看人家的家業也知道一輩子不缺錢花,這些人缺的是精神寄托,反正這位少爺肯定不會是凡夫俗子。”
“能跟咱老大當發小的人一定也是人中龍鳳,你看來的這些人哪個是善類?說話全都滴水不漏,舉止端莊有禮。”
林靖軒帶著紀清博找到紀家父母,果然,老兩口已經在臥室收拾妥當,一人拎著一個小皮箱,既不招搖也不顯眼。
“小博,你東西收拾好了嗎?咱能走了嗎?”紀書珩穿著一身不顯眼的西服,遠看像是侍從一樣,頭上也戴著一頂紳士帽。
紀母穿著一身洋裙,特意和宴會上大多數女伴的裙子一樣,混在人群裡絲毫不顯眼。
紀清博也一改剛才吊兒郎當的模樣,換了一身類似賓客們穿的禮服,手裡也拎著自己的皮箱。
他從一個大號箱子被林靖軒強製換成了小號皮箱,拎在他手裡像個手提包。
“爸,媽,咱走吧!”
“走!再看一眼咱們的家吧,這次回國,恐怕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紀書珩感慨良多的掃視著屋子裡的邊邊角角,裡麵到處有他們夫妻生活的印記,牆上的照片,桌上的化妝品,床邊的拖鞋,衣架上的衣物……
好似主人依然會長久生活在這兒,一切東西仍是原來的模樣。
“紀叔叔,紀阿姨走吧,車在外麵等著呢!”
林靖軒明白他們這種難舍之情,當初他家也是這樣匆匆忙忙回國的,家裡的陳設也是一動沒動。
甚至廚房裡還有上一頓吃剩的飯菜,桌上的水杯裡還有沒喝完的咖啡。
紀清博也心情低落的看著所有東西,卻又強裝笑顏的哄著父母,“爸媽,等退休了,想這兒咱再回來住,咱們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對對……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紀母哽咽著擦了擦泛紅的眼眶,又欣慰的挎著紀清博的胳膊,強顏歡笑的催著紀書珩,“老頭子,這麼舍不得,要不咱彆回去了?留在這兒生活吧?”
“我一定得回,哪能被所房子絆住我的腳!趕緊走,越看越難受。”紀書珩扭頭邁出房間,沿著廚房的小門進了院子。
紀家人喬裝打扮後,院裡的賓客沒認出來他們是誰,還以為也是來參加宴會的熟人,有些還衝他們點頭示意。
紀清博低著頭,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和林靖軒緊貼著往外走,裝作喝醉酒的模樣,拉扯他的胳膊。
紀書珩偽裝成紀家的侍從,手裡拎著皮箱拿著紳士帽,緊跟在紀母的身後,像是準備送她上車走。
餐桌旁的小隊成員盯著紀家人安全離開,他們也陸續開始往外走,路過監視紀家的外國人時,還特意發牢騷。
“ticious,andtheineisnottasty!”飯難吃,酒難喝!)oretheydeduct.”確實,紀家真是越有錢越摳。)
負責監視的人聽到抱怨聲後反而很鎮定,像是司空見慣一樣,絲毫不意外。
走過去很遠,小隊成員望向依舊人聲鼎沸的紀家彆墅,不得不佩服林靖軒這招真是高,不聲不響的把紀家人偷出來後,誰也沒打攪。
“趕緊往機場趕,先上了飛機再說。”
“快點兒,最好等洋毛子回過神後,咱們已經飛到境外了。”
“外國人真傻,俺沒怎麼讀過書都知道金蟬脫殼,他們還傻嗬嗬的在外麵乾等著。”
“你沒聽老大說過洋毛子都是直腸子嘛,腦子不會拐彎,說的難聽點兒就是傻缺。快點兒走,彆墨跡了!”
他們一批人分成不同的小組分彆向機場行進,終於趕在一小時後彙聚在一個地方。
“怎麼樣?你們出來時紀家院子裡一切正常吧?”
林靖軒一路陪著紀家人疾馳到這兒,身邊還跟著既磨嘰又嘮叨的紀清博,時不時還得聽他絮叨會兒。
“俺們出來時洋毛子還在外麵站著呢,院子裡還玩的很熱鬨。老大,國外的人都喜歡大晚上去彆人家玩呀?”
“躺自家炕上睡覺不香嗎?去參加這破聚會,吃不好喝不好,有啥好呢?還不如在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舒服!”
“老大說這兒的人都缺心眼,看樣子確實是真的!能想出這種餿主意的人,腦子怕也不靈光。”
他們說著各自的方言,以為紀家人聽不懂,也沒避人,沒曾想他們的話卻被人家聽得明明白白。
紀清博冷不丁的出聲問林靖軒,“你跟他們說我們都是傻子?”
“嗬嗬!誰說傻子了,我說的是缺心眼。”林靖軒臉不紅心照跳的看著他,“以前是誰大晚上不睡覺,非跑去參加各種聚會,不是缺心眼是什麼?”
“咳……我那不是為了聯絡同學感情嘛,你和妮妮又不去,我要再不去的話,彆人會以為咱們難相處。”
“哼,說的真好聽!你這張嘴,死的都能讓你說成活的,回國不去當媒婆可惜了。”
倆個人插科打諢的說著話,有時還互相用英文調侃對方一句,熟稔的程度再次刷新了小隊成員對林靖軒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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