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紀清博完全倒下了,體溫高的嚇人,渾身滾燙,也被燒的神誌不清。
林靖軒任勞任怨的帶人找醫生,直到掛上點滴,所有人才鬆了口氣。
“老大,他這樣,咱也回不去,肯定得耽誤幾天。”
“早知道一桶冰水的後勁兒這麼大,昨天說啥也不給他澆,誰知道一個大男人身子這麼虛!”
“俺大冬天洗冷水澡都沒他弱雞,還是老處男呢,真要娶了媳婦又得虛成啥樣?”
……
林靖軒沉默著沒說話,他跟紀清博真是死冤家,倆人在一起絕對乾不出啥好事,果真一波三折再一折,沒完了!
“我們等他休養好了再回去,也不差這幾天,彆回去路上一耽擱再出事,後悔都來不及。”
他一拍板定音,其他人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他們是服從命令,聽指揮,隻要是上級下的指令,他們百分百執行。
這邊任務跌宕起伏,周家那邊一帆風順。
張玉霞又生了個男孩,這次周春生讓孩子隨老丈人姓張,取名張福遠。
借著這個機會,也把小年的名字改成了周福貴,也隨周家的姓,跟牛家徹底沒了關係。
進了“貓冬”的日子,晝短夜長,家家戶戶幾乎足不出門,誰也不想天寒地凍的出來受冷。
唯有周衛國趁著冬季農閒時,想去乾件大事,特意喊了周春生出來。
“哥,啥事呀?在屋裡不能說,非得出來,怪冷的!”
一大早,周春生正忙著在屋裡伺候月子,體諒張家老兩口歲數大了,也心疼張玉霞照看一大一小兩個孩子不容易,力所能及的事都是他在乾。
“你今兒陪我進趟城,趕上牛車,咱下午一準兒回來。”周衛國邊跺腳哈氣邊跟他比劃,這天確實冷的很!
“大冬天的進城乾啥?哥,有啥事你儘管說,能幫忙的俺一定幫。”
這大冷天進趟城不容易,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想頂風冒雪的往那兒跑。
“有事兒,你陪我去一趟,到那兒再告訴你。”簡單比劃一下,沒說清楚緣由,他怕周春生會勸自己不讓去。
周衛國算是鐵了心,這個冬天他一定得把自己給騸了!
林曼妮一到晚上動不動就不想搭理他,不是這不舒服就是那不得勁兒,說到底他也覺得不痛快。
等他把自己絕育了,看自家媳婦還能再說出啥花樣來。
“行,你等俺一會兒,俺回屋告訴玉霞一聲,再去套牛車。”
周春生清楚周衛國一般不求人,隻要他開口,一定是很為難的事,這忙他必須幫!
“你去打招呼,我去套牛車。”
周衛國比劃完,先一步朝牛圈那兒走。
早做早安生,也不用提心吊膽的擔心媳婦再懷孕,他想怎麼折騰無所謂,哪怕林曼妮再哼唧著拒絕他也不行!
雖然一家三個孩子在農村不算多,好多家裡都七八個,女人連著肚皮生孩子,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但周衛國覺得他不能那樣自私,不單林曼妮懷孕時受罪,隻晚上喂奶這件事,他也心疼媳婦睡不好覺。
平均兩個多小時喂次奶,中間還得拍嗝換尿布哄睡,一個剛生產完的媽媽幾乎整晚都沒有休息時間,一直在不停地重複著這些事。
周衛國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也幫忙做著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也不及林曼妮日夜不停的勞累,有時喂奶她都能靠著自己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