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博冷哼一聲,還行,敢當麵真刀真槍的乾,算個漢子!
他挑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看了一眼盆裡的衣服,全是他們五口人的,其中孩子和林曼妮的居多
“你每天都來這兒洗衣服?還是隻有今天來?”
“你說呢?”
周衛國撿了塊石頭扔向河裡打水漂,連續跳了四五次才落水。
“你腿瘸的不厲害,還能治,需要我幫忙嗎?”
這句話紀清博問的真情實意,如果他需要,自己肯定會儘心儘力的幫忙。
“代價呢?把曼妮讓給你?”
周衛國強勢的眼神直視著他,如果是那樣,他瘸一輩子又如何?何苦把心愛的女人讓給這個毫不相乾的男人。
“哈哈哈……原來你也是這樣想我和妮妮的關係,既然你這麼不信任她,何必把人困在身邊不放手呢?你們從來不是一類人,她隻不過一時找不到安身的地方,才會委身於你。你自問一下配的上妮妮嗎?”
紀清博慣會往人心口上紮刀子,刀刀見血的那種狠話,聽得人都咬牙切齒的想揍他。
他帶著這張嘴能活到今天,也多虧家裡有錢,換個尋常人家早被人偷摸打死了。
“我配不配的上妮妮,不是你說了算,是她說了算。她要不願意,我倆也不會喜結連理,生兒育女,至於你?在我麵前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妮妮知道嗎?她清楚你的為人,知道你會背後挑撥離間嗎?”
“看在妮妮和她哥哥的份上,我不跟你斤斤計較,可要讓我知道你在妮妮麵前胡言亂語,彆怪我手狠!既然我能活著從戰場回來,自然有些保命的手段,你見過林靖軒的本事,和他比你差多少?”
被人恐嚇當縮頭烏龜不是周衛國的風格,要乾就明麵上來真的,輸了他自愧不如,贏了全當交個朋友。
“我這人從不打架,隻講道理!”
紀清博看著這個健碩的農村漢子,他這種弱雞哪兒比得過?
雖然他身體不差,也經常摔摔打打,但真要和這種常年勞作的人乾一架,鐵定他打不贏。
“大哥,你彆誤會,我是被林靖軒騙來的,沒有要摻和你和妮妮的意思。來時確實很生氣,擔心她在農村吃苦受罪,不會照顧好自己;可這幾個小時,我看你家人照顧的她很好,連你也被她拿捏的服服帖帖,我很滿意。”
“我倆真的是哥哥和妹妹的關係,要來電早來了,哪用等到現在?”
紀清博真情實意的跟周衛國說著知心話,他這人見好就收。
不說林曼妮換一家能否被照顧的這樣好,隻周家人這麼聽她話也很難得,這人比以前在自己家過的都舒坦。
沉默一瞬間,周衛國站起身問他:“你不是要遊泳嗎?走吧!”
“啊?真遊呀?”
“你不會遊?就來這兒找我說這些話?”
說的紀清博有些汗顏,他會遊但他更惜命,剛才在周家大放厥詞,純粹是給自己找臉麵。
他們本地人從小遊到大,他一個外地人哪兒遊過?
彆一下沒注意,命直接交代在這兒了!
“會是會點兒,但沒遊過這麼寬的河。”
紀清博窘迫的望了望寬闊的河麵,水麵倒挺平靜,河裡也有不少男人在撲騰,有些好事的人還喊他們。
“喂!大隊長下水呀,衣服都洗完了磨蹭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