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吃獨食了?你嘴裡吃的屎嗎?”林靖軒深知怎麼惡心紀清博,這人有點兒潔癖,但看心情好壞。
“你能不惡心我嗎?小心我給你糊一臉屎!”
感覺不過癮,紀清博又舀了一勺夾進饅頭裡,這種他家狗都不吃的夥食,現在他竟然咽的下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可惜不讓做生意,周家人的手藝開個醬料店保管賺錢,周大娘要開我一定給她投資。”
“還用你說,我都會出錢!”
林靖軒白他一眼,靠部隊裡的這一條銷路都夠賺錢,哪用賣給彆人!
他倆正吃的香,李團也端著飯碗跟過來,這幾天李嫂子鬨脾氣不願意做他的飯,逼的他不得不天天吃食堂。
“李團,你天天蹭飯吃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彆頓頓跟我們一個桌吃,你應該去那桌。”
紀清博指了指旁邊有政委、營長的桌子給他看,明顯人家那桌給他留了位置,非的一直來這桌跟他倆擠著吃。
“你以為我想來?我那瓶醬才拿那桌兩頓就見了底,誰還敢去?他們比餓死鬼都能吃!把你們的醬勻我點兒,我的真吃沒了。”
李團眼巴巴的盯著林靖軒手邊的醬瓶子,手剛伸過去,卻徑直被紀清博一把拿去,眼神像看見鬼一樣示意他朝後看。
後麵齊刷刷的站滿了旁邊那桌的人,個個伸長勺子等著挖一勺醬,林靖軒也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
食堂的飯真難以下咽嗎?非得搭配著他的醬吃?
“團長,你吃我們也得吃,不能吃獨食!好兄弟得同甘共苦!”
他們早饞上這桌的醬瓶子,若不是怕紀清博嫌他們糙,隻林靖軒一個人在也早見底了。
“這瓶不是我的醬,是紀醫生的,你們問他同意不。”
好嘛,老狐狸是狡猾!這顆球又被踢回來他這兒。
紀清博看著快剩半瓶的醬,猶豫不決,不曾想又被林靖軒一把奪過去,敞開口讓他們自己挖。
“大家一起吃,等家裡再寄過來其他口味的醬,也都嘗嘗鮮。”
林靖軒慷慨的謙讓他們,七八個軍官你一勺我一筷子,沒幾下,這瓶醬也快見了底,心疼的紀清博肝兒疼!
“喂!給我留一口,我還沒怎麼吃呢?咋快沒了呢?你們這有媳婦的天天來吃食堂是幾個意思,家裡人不做飯嗎?”
紀清博看著逐漸空瓶的醬,趕忙往懷裡抱,這幫人真是土匪,眨眼功夫竟然沒了!
“紀醫生,不是家裡不做飯,是家裡的飯也沒啥油水,頓頓一樣的菜,我早吃膩了。”
“林連,你妹妹家賣這些醬嗎?我多買幾瓶,放辦公室裡慢慢吃。”
“紀醫生,你上次帶回來的兩大兜辣醬呢?全吃完了?一瓶沒留?”
這個軍官那天剛好去衛生隊拿藥,見辦公室裡放了兩大兜醬,問了吳醫生才知道是紀醫生從老家帶來的。
“什麼兩大兜?明明是一兜醬,你彆誣蔑我……林靖軒,他誹謗我,你彆信,誰信誰傻子!”
一時情急,紀清博差點兒說漏嘴,的確拎回來兩兜醬,被他私自留下一半。
誰讓那天林靖軒沒親自去車站接他回來,安排個小戰士去接。
這讓紀清博很氣惱,他吭哧吭哧的在農村乾了兩個月的活,這小子竟然不去接站!
不給他點兒教訓,自己哪能放過他?
所以,紀清博把所有的酒糟魚統統留下自己吃,唯獨把辣醬給了林靖軒,讓他吃多點兒,辣他的屁眼子吧!
林靖軒瞅著他的慌張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絕對這小子偷吃獨食了,不然哪能這樣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