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我錯了,再也不偷了,饒過我這回吧!我上有爹娘下有孩子全指著我養活呢!”
男人很自覺的把匕首丟在地上,雙手抱頭站在他們的座位旁。
“我的錢包呢?快掏出來!眼力還挺好,還能認出來我是個逃難少爺!”
見有人撐腰,紀清博的腰杆硬了不少,連帶著跟小偷說話的語氣都強勢起來。
男人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裡掏出紀清博的厚錢包還給他,看他一張張清點兒裡麵的鈔票時,眼睛都快看直了。
他要偷了這個錢包及時跑該多好,哪能再貪心偷拿這把“真理”呢!
林靖軒把“真理”收起來,看著男人膽小如鼠的模樣懷疑他怎麼敢乾這個行當,“你是一個人還是一夥人?到哪兒下車?”
“我?一個人,隨便找個地兒下,偷的多早下,偷的少晚下,總歸沒空過手。能不把我交給乘警嗎?我不想坐牢。”
男人說的可憐兮兮,卻不想被他前麵偷過錢的人全圍過來找他的事。
“不行,這種人必須坐牢,要不是俺裝睡,他能一刀捅了俺!快把錢還俺。”
“壞心眼的玩意兒,那麼多行當不去學,非乾偷雞摸狗的活,還有臉提起爹娘,你家祖宗都得跟著你蒙羞!”
“你們要敢放了他就是同夥,俺們也要把你們送進去,狗屁的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俺全家一年的花銷,他偷了俺的錢被一槍打死了也活該。”
……
同車廂的人紛紛指責該男人的不是,特意找乘警過來處理這件事,他看見男人還氣笑了。
“怎麼又是你,上次不是饒過你一次?這回人家不放過你,又被人抓了?”
紀清博捅了捅林靖軒的後腰問:“他還是個慣犯呢?你這善心發揮錯地方了!”
“滾!誰說要放過他?”
林靖軒把他後腰上的手指頭扭了一把勁兒,一瞬間疼的紀清博齜牙咧嘴的掙紮。
“你大爺的,快鬆手!我這手多寶貴,能隨便擰嗎?手關節錯位了手術也不能做,咱們還去那兒乾嘛!”
“男人的後腰你彆戳,誰教你的?”林靖軒鬆開了手,覷了眼他,又轉過頭看乘警和偷竊男周旋。
“大爺大媽、叔叔嬸子,我真知錯了,饒了我這次吧,以後我絕不再犯!我對天發誓,家裡還有妻兒老小等著我回家照顧呢!”
男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跪下衝著人群磕頭,邦邦響的聲音聽得人直心疼。
“哎呦喂,對自己下手這麼重,心也夠狠的!”
紀清博吊兒郎當的看著前麵一景,明顯有些上歲數的人心思已經鬆動不少,自家子孫都沒這麼磕過頭,這人不惜力磕的又多又用勁兒,車廂底都震的響。
“林靖軒,他快磕暈了,一暈過去這事又結束了。”
果然,紀清博的話音落地,男人一頭栽倒地上,一動不動,腦門上碩大的一片烏青。
“磕死了?”
人群裡一片騷動,有些不想惹是非的人已經又坐回位置上裝睡,沒拿到錢的人在男人口袋裡一陣摸索,把他身上翻了個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東西,反而一股腦裝進自己口袋。
乘警看著這一幕早已見怪不怪,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所有人罵罵咧咧的走遠後,轉頭看向林靖軒他們。
“同誌,請你出示證件。”
“怎麼查我們呢?其他人怎麼不查?我們跟他們哪兒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