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人?紀教授最近有文章要發表嗎?”
老主編眼神希冀的聽著這通電話,最近愁的兩眼發黑,報紙上常規的文章已經不能再吸引市民的興趣。
誰都想在上麵多學點兒新知識,新思想,看清新政策,新實事,可沒一個人學者敢挑頭做這件事,都怕以後成為算計自己的把柄。
“不是,我找林曼妮,我不是我爸,這事你得給他打電話談。”
“林編輯沒來上班,家裡人生病請假了,得一段時間才來。”
老主編不清楚林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從林曼妮電話裡請假的聲音來聽,應該挺麻煩。
“早說呀!害我浪費電話錢,對了,你們單位的李冬雪不是個好玩意,建議你把她調離編輯部,我不想再打電話聽見她的聲音。”
“喂,小夥子,你是誰呀?手也忒長了,還管我們的職員調崗!”
老主編不高興的輕哼一聲,他這裡又不是商店能退貨,換他以前肯定也不收李冬雪這種人,但又不高興彆人插手他管轄的事。
“我,紀清博!你不是想約稿嗎?醫學類的科普要嗎?我可以給你學兩篇報道,不收費,唯一要求就是李冬雪調崗!”
“醫學類的?要,要……隻要銷量好,我一定把她調離原崗位!”
“行,一言為定!兩篇之後,我要看見你的行動。”紀清博掛斷電話後,嘚瑟的朝周衛國顯擺一眼,“咋樣?那種人我不報複她,都對不起自己寫的字。”
“謝了,回去吧,咱早點辦完事,接上周衛紅立馬回家。”
周衛國心情有些沉重,怕往家打通電話後,聽見媳婦在那頭哭,他隻能乾著急。
不如所有事辦完,清淨的回家!
倆人回村後,沒料到周大川竟然偷喝藥了,喝之前,還用燒火棍在屋牆上寫下了大字。
“不與孩子娘合葬,她不入祖墳!”
他家孩子去周家報喪時,隻有周姑媽一人在家,忙插上門想去周大川家幫忙。
然而,人還沒進院裡,裡麵吵鬨的動靜已經響徹整個村街。
周大嫂淒厲的哭聲仍不斷咒罵著周大川,唯恐村民把逼死人的帽子扣在她頭上。
“你個死貨!想死就死唄,為啥作賤俺呢?俺給你生兒育女哪兒錯了,憑啥不讓俺入祖墳?啊……你讓俺以後葬哪兒呀?”
“夯貨夯貨!俺嫁給你一輩子太憋屈了,生前打罵俺,死了糟踐俺,你一撒手不管了,留下三個孩子咋辦呀?俺養不活他們啊!”
“俺冤枉!俺沒逼死他,是他自己喝藥找死的,本來他也有病活不長,這事不怨俺呀!”
……
周大嫂越哭訴,村民越漠視,甚至還竊竊私語的指著她罵。
三個孩子除了兩個小的落淚,老大乾脆一滴淚都沒有,隻兩眼仇視的盯著周大嫂和那些舅舅們。
小手緊緊攥著麻布孝衣,氣的渾身哆嗦,頭上的孝帽也微微發顫。
“弟,不許給舅舅們磕頭,聽見沒!他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