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周母正拉著紀母在小院裡切小菜,上一批的被糟踐光了,這次的才剛醃上。
小黑在她們腳邊趴著,兩隻耳朵直楞的豎著,尤其當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它也起身在門口來回踱步,判斷是否會來人。
老主編按照地址找過來,看著氣派的帶院小樓,他不禁懷疑自己能否把這件事辦成。
之前以為林曼妮家境一般,雖然平時衣著光鮮,但也算很樸素的人,自身很少穿戴一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太貴重的飾品更沒佩戴過。
這次拜訪她家,著實被震撼許久,這家人真是太低調了。
“請問有人在家嗎?是林曼妮家嗎?”
“汪汪汪……”
小黑焦急的在門邊轉來轉去,等周母起身去開門時,看見門口站著一位拎著黑色皮包的男人,疑惑的問:“老先生你有事?”
“是林曼妮家嗎?”
“是,俺兒媳婦不在家,上課去了。”周母越看越懷疑,這人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我沒找錯,方便進去嗎?”老主編端詳著周母,思索著當事人是她,立馬又換上一副客氣又恭維的神情,“大姐身體不錯,沒落下病根吧?”
“你是俺家曼妮的領導?”
“算不上領導,同事而已,方便聊聊嗎?”
“你請進,俺去倒水。”聽見是林曼妮的領導,周母忙把人往院裡請。
春天的小院裡很漂亮,跟鄉下的周家院子不相上下,甚至被打理的更漂亮些。
除了爬牆月季,靠牆的位置搭了木架子,邊上架了一株葡萄,下麵擺了一個石頭圓桌,做成了一個天然涼亭。
紀母正坐在那邊忙活,手裡菜刀不斷切著海帶和貢菜。
“什麼風把報社大主編吹來了?讓我猜猜為了啥事來光臨寒舍的。”紀母認識他,這人不止一次去過紀家找紀父,倆人打過照麵也算相識。
“紀太太你怎麼在這兒?這是不是林家嗎?”老主編看見紀母有些心慌,這女人一貫得理不饒人,真要被她纏上剝層皮算好的。
“是林家也是我家,紀林兩家是舊友,話說我也小住在這兒。大姐,幫我倒杯茶。”
“主編,我這老姐姐是村裡人,人實在沒心眼,被你手下的人打了也沒上門去告狀,夠意思了。你今天過來除了談賠償還要說些什麼事?”
紀母先發製人,早料到那家人不是省油的燈,一直不給錢拖來拖去,肯定想找人從中勸和。
“嗬嗬嗬……看樣子你清楚我此行來這裡的目的,沒彆的事,主要是李冬雪她母親找到我,想讓幫忙勸一勸。”
“去唄,人在拘留所裡關著呢!勸去吧,看她聽你的不。看在咱們認識的份上,我勸你彆趟這個渾水,那家人拎不清,自己作的。”
“嘿嘿……你這話堵的我不知該怎麼說了,曼妮和她也算同事,大家鬨的太僵麵上都不好看。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放她們一馬算了,何必斤斤計較呢?”
紀母冷笑一聲,“啪”一下把菜刀拍到桌子上,掰著指頭跟老主編算賬。
“首先,不是我們故意沒事找事,先是她托街道上的人找我們麻煩,被我兒子花800塊錢擺平了;其次,是她不分青紅皂白找來先打我們,砸了攤子;最後,我們兩個老太婆在醫院裡住了一周,她李家人還找上門去罵人,一點悔過的心思都沒有。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這家人嗎?”
“這……前因後果我著實不清楚呀!不是你說這些話,她娘也沒提過一句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