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過去了!”周衛國抱著周衛紅往外走,看了眼林靖軒,示意他們把梁永勝也架走。
“排長,你放心,我們先把他送公安局。”
“哎呦,咱忙活一晚上了,打個電話讓他們自己來領好了,這種人渣哪配咱們送貨上門。”
紀清博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臂彎,明明剛才人在他懷裡,眨眼間,人找親哥哥去了。
心有不甘,忙緊跟著周衛國追出去,想換他去送妹妹回家。
為了降到最低負麵影響,學校直接對外宣稱梁永勝強製猥褻婦女,開除學籍,交給公安處理。
從那天過後,同班同學再沒見過他露麵,倒是他父母來學校鬨過幾次,統統被報警帶走處理了。
周衛紅頂著感冒生病的由頭在家休息,學校還派來王醫生慰問了一次。
這幾天全家小心翼翼的照顧她,誰也不刻意去提起那件事,唯恐姑娘想不開擰著性子走絕路。
畢竟這社會對女性不寬容,即使城裡氛圍好些,女性自立自強,保不齊周圍人會帶上有色眼鏡看她。
倘若這件事發生在農村,恐怕周衛紅隻能捏著鼻子硬嫁過去。
即使再不願意也會被村裡人說三道四逼得不能出門,或者直接尋死。
好在紀家和林家全力壓製案件擴散,即便警察調查案情,每次也是家裡人車接車送。
直到一錘定音決定了梁永勝的生死,大家才長舒口氣。
“娘,我吃完晚飯就回學校。”
飯桌上,周衛紅的一句話換來片刻靜止,大家麵麵相覷的環顧彼此,想等一個人出麵勸解她一下。
“衛紅,不然咱這學期彆去了,在家學也一樣,等期末考再回學校。”林曼妮忐忑一瞬,說出心裡話。
“就是,你看小臉瘦了一圈,在家歇段時間,陪陪我和你娘,去我們店裡幫點忙,散散心多好。”
紀母幫周衛紅盛好一碗湯端給她,這閨女雖然身子沒咋樣,但那晚經曆的事肯定會折磨她許久,真要再去住校,他們也不放心。
林母也不讚成她回學校住,“衛紅,家裡有車有房間,回來住吧,你再去住宿,我們誰也不安心。這種事有一就有二,現在國人法律意識淡漠,學校治安也差,還是回家住安全。”
家裡的男士不好多插手這件事,唯恐自己那句話說的不合適,傷了姑娘的心。
畢竟碰見心眼小的人,回到家也得尋死覓活好一陣。
周衛紅回來不哭不鬨,連話也不多說一句,每天按時吃飯睡覺,看著跟尋常人無異。
但越這樣他們越擔心,怕她心裡憋著事,想不開抑鬱。
林靖軒沒多話,這次回家探親恰好碰見這種事,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萬一他哪句話說錯了,這姑娘再跑去西南找他,到時候他也看顧不上。
周衛國照顧著兩個孩子吃飯還不忘給媳婦盛好湯,環顧一圈飯桌上的人,神色淡然的笑了笑。
卻讚同她回校住宿,“想回就回吧,以後每周休息的時候再回來。咱身正不怕影斜,一直不回學校,少不得同學之間議論。這次事情當個教訓,離學校裡的其他男生遠點,彆把人性想的太美好。”
“嗯,我也覺的得按時回,本來我也沒發生太壞的事……況且他比我還慘。”周衛紅垂眸攪著碗裡的湯,自言自語的辯解道。
“他何止慘呀,是慘不忍睹!他褲襠的家夥式被砸的連皮都爛了,就靠根血管連著,比太監還不如呢!”
紀清博剛說完,迎麵而來紀母的一記悶筷,嫌棄的不能行。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那畜生活該被生閹了,換我也得那麼乾,這都算輕的,我不砸的他腸穿肚爛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