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推推搡搡的像沒事人一樣,似乎剛才吵的要死要活的不是倆人,一瞬間變了張臉麵。
看見表弟帶著有錢有本事親戚上門來了,牛根生的腰杆硬了不少,站在門外使勁兒跺了跺腳,又咳嗽一聲,四處看著張望過來的村民。
朗聲告訴他們:“這是俺家表弟和他大舅哥,以後誰再敢欺負俺掂量著點,小心俺倒在你家院子裡,訛不死你!”
嘚瑟完,才轉頭跑到村長家借車去鎮上買肉。
劉柳回自己屋掏出來藏的紅糖,泡了兩碗紅糖水給周衛國他們端過去。
卻不想他們帶過來的東西已經被周姑媽悉數收起來,桌上連一塊餅乾也沒留,隻放著兩杯白開水。
“衛國,大老遠回來走親戚,喝杯紅糖水補補,白開水有啥好喝的。”
“俺裡麵放白糖了,你要眼瞎麻煩回娘家治病去,少來俺眼前晃悠。”
周姑媽白了兒媳一眼,嫌她慣會見縫插針,周春生回家看自己,倒不見她往跟前湊。
這侄子一來,反而舍得把珍藏一年多的紅糖掏出來諂媚了。
“那娘你喝紅糖水,你也多補補身體,剩下的俺喝。”劉柳尷尬的笑了笑,心裡卻在吐槽周姑媽當著親戚不給她麵子。
“你爹沒張嘴啊?還你喝!端屋裡給你爹喝,俺們一年到頭吃你口東西比吃唐僧肉還難,摳摳搜搜的端過來兩碗紅糖水,你還得喝一碗,臉可真大!”
周姑媽繼續下她的臉麵,嫌劉柳在這裡礙眼。
現在知道巴結人了,之前周家還在鄉下時,她恨不得鼻孔朝天看人,根本不拿周家當自家男人的外家。
一副小人的嘴臉,看的她直反胃,見兒媳也坐下來聽說話,周姑媽直接趕人走。
“劉柳,你忙自己的事去,少來俺眼前晃悠。俺們說的事跟你沒關係,少聽少出去臭顯擺,心眼比蓮藕孔都多,心思重的比磨盤都沉。”
直白的話羞的劉柳也不好跟周姑媽當麵鑼對麵鼓的對著乾,她也沒這個膽量,忙找個借口躲了出去。
見她一走,周姑媽立馬從五鬥櫃裡往外掏吃的。
有她閒暇時炒的花生、瓜子,還有炸的油果子,山上摘下來的野果子,一股腦的推到他倆麵前。
“衛國、小軒你們快吃,等她再進來看見了,一準往自己屋裡劃拉。哎,當初娶錯人了,一個偷家賊!”
“姑,要不你回咱家住吧,家裡東西現成的。你還能幫我們看家,自己想吃啥種啥,離春生也近便,你也能過的舒心。”
看她這樣,周衛國第一反應認為周姑媽過的不好,想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咱家俺幫你照應著呢!隔三差五回去住兩天,給你收拾一下屋子,拾掇下院子。沒有你們在家常住時打理的漂亮,總歸乾淨點。”
“俺不能常住咱家,容易給你們招禍。就那倆不要臉的,一準俺前腳去,後腳他們也能厚臉皮的跟來。再說還有你姑父這個不省心的,俺等熬死他了再回去。”
屋裡正偷聽說話的男人渾身一怔,乾巴巴的搓了搓臉,從屋裡掀簾走出來。
一屁股坐在正堂屋前的椅子上,惡狠狠的瞪著周姑媽。
“周秀蘭,你彆忘了咱倆家是換親,俺姐把你哥伺候到死,你也得照顧俺到老。你去哪兒俺一定跟著你,少妄想甩了俺!”
“牛金山,俺記得呢!少三番五次的提醒俺,你家人啥秉性俺還不清楚。